可叶蝉却没有因此心软,她摸摸他的脑袋,“小傻子,我还是先把医生找过来。”说完,陆宁砚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把电话给宋河打过去了。
要是陆宁砚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发热期提出这样的要求,叶蝉或许真的会心动,但他现在情况看起来不容乐观,发热加上发烧,叶蝉触碰到的陆宁砚简直像团火球。虽然说永久标记确实能缓解他现在的症状,但刺激性极大,不少新闻都曾提到脆弱的omega有死于永久标记的可能性,叶蝉不可能拿这件事冒险。
陆宁砚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叶蝉和宋河通话。她很担心他,握着他的手没有一刻松开过。
陆宁砚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但他梦想了四年多的事情终于成真,阿蝉如今是真的喜爱他,将他放在心上。
正因为如此,他心里藏着的这个秘密更显得危险十足。既然已经得到了她的爱,陆宁砚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一想到阿蝉有可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有可能责怪他的欺骗,陆宁砚一颗心忐忑无比。再加上现在身体状况极为孱弱,又被阿蝉拒绝了永久标记的邀请,他真的,很想哭。
然后陆宁砚就真的哭了。
叶蝉原本还没有发现,她刚刚和宋河交代完,对方表示会火速带着家庭医生赶到,她这才松了口气。然而一转头,就看见陆宁砚将自己埋在被褥里,毛绒绒的脑袋轻微地颤抖,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而且,他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的密度开始飙升,味道还极为酸涩,像是在房间里打翻了一百个柠檬。
叶蝉被吓坏了,连忙把她的陆大总裁从被褥间拉出来,他原本白皙的脸上因为发热而红透了,上面沾着晶莹的泪珠,发丝黏在脸颊上,看上去极为凄惨。
他哭得简直像世界末日要到来了一样。
事实上,对于陆宁砚来说,被叶蝉拒绝,无异于世界末日到来。
叶蝉拿他没有办法,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对方可爱。她俯下身,轻柔地吻去陆宁砚脸颊上的泪水,有点咸。身下的青年有点愣住,眼神直直地看着她,非常无害,带着全心全意的信任。叶蝉相信,现在自己对他做什么,对方大概都不会拒绝。
但她只是缓缓解开了他睡衣最上方的扣子,俯身在陆宁砚的肩颈处,用唇覆上了那处红肿的腺体。
叶蝉慢声细语地哄他:“乖,放松。”
信息素如同一道温暖的清澈流水,洗刷着所有灼热的火焰,将那些炙烤出的疼痛和酸楚都一一安抚过。清凉的薄荷味将那些热意全都压下,温和而包容。
陆宁砚渐渐不哭了,他舒缓着自己的呼吸,搂住叶蝉的手完全不想放开。
他像小猫一样在叶蝉的怀里乱蹭,头发乱糟糟的。
叶蝉只能先浅浅地给陆宁砚注入一点信息素抚慰他,让他舒服一点,还不太敢给他打强力抑制剂。被信息素包裹的陆宁砚此时格外依赖她,叶蝉觉得他就像是一只见到了人形猫薄荷的猫一样。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任由他贴贴。
宋河很快带着家庭医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