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青年一直跟在他身后,就在即将跨过内室门槛的时候,独眼船长一伸手把他拦了下来,这么一耽搁,前面的门就被紧紧的关上了。
“早安,阿琛。”
在布置舒适的贵宾室里,留着黑色长卷发的女性坐在米色的单人沙发上,对着进门的青年遥遥举杯。
“我正好路过这里,就想着来尽尽母亲的义务——接儿子出狱,哪怕就是暂时性的。”
“知道是早上还喝酒,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吗?”拉开一把扶手椅,房其琛坐到了女人的对面。
“真过分啊,妈妈我永远都是十八岁的少女哦。”
把手中的红酒杯放到一旁,本该呆在首都军部的秘密办公室里充当幕后黑手的一号哨兵靠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露出了铮亮的军靴。
“怎么样?监狱的生活是不是充满了新鲜感?”
“新鲜到了让人头大的地步。”
“哎呀,碰到了什么麻烦事都可以跟妈咪分享哦?”
一号的口气就像是关心儿子高中生活怎么样的普通母亲,然而这对母子之间的对话内容注定不会轻松又愉快。
“……我找到他了,”房其琛说道,“比想象中更快。”
“哦?如何?”一号饶有兴致的十指交叉放在膝上。
“比死了更糟糕,”青年用食指扣了一下扶手,“他用了潘多拉。”
“啊哦,”女子耸了耸肩,“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最勇猛的战士也抵挡不住绝望和痛苦的摧残,”房其琛平静的说道,“你不如把重点放到对潘多拉的控制上。”
“阿琛,”一号对儿子微微一笑,“逃兵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不过你说得对,我会让康迪他们好好追查一下,太多棋子提前报废也令人头疼。”
“你偶尔也该头痛一下了。”无情的儿子这么评论道。
“阿琛真的好冷酷,妈咪明天就要上前线视察了哦?”一号哨兵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哨兵和向导的接连暴毙导致了前线军心不稳,我得去亲自坐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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