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我要当大总统。”
晏菀青刚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次枕头飞击,柔软的枕面被整个糊在了她的脸上,直接就把双眼发直的傻姑娘给撞了一个晃悠。
“别一大清早就说梦话。”
房其琛顺手把从她脸上滑落的枕头捡了起来, 坦然的像是之前发动攻击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大清早?”
甩了甩头, 晏菀青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还有痛感残留的胸口,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几步跑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密闭的窗帘——
然而, 预想中灿烂的阳光并没有出现,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黑压压的乌云。
哦不, 或许并没有全是黑色这么单调。
晏菀青使劲把脸往玻璃上凑, 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窗户上, 她眉头微皱, 死死的盯住玻璃上那一抹浅浅的粉色, 就在要瞪成了一个对眼的时候才猛地移开, 换上了手指不停地抚摸。
这是……血迹。
非常非常淡的血迹, 像是打斗中不经意溅上的血点, 又经过了大雨的冲刷, 才只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晏菀青很肯定, 在她昏睡之前,窗户上绝对没有这个血点, 而且她的房间处于哨塔顶楼,难道要攀在墙上打个血肉横飞?
古怪,真的很古怪。
她跟着房其琛走出了房间,下了楼梯,等到坐在餐桌前,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昨天洗完澡换上的浴袍, 坐在衣冠整齐的几人之间活像个智障。
但其实整张桌子上最像智障的并不是穿着宽松浴袍的晏菀青,因为低垂着头被绑在椅子上的阮钰铭在造型犀利度上简直一骑绝尘,除非她现在脱了外袍来一次艺术奔跑,不然很难望其项背。
“牛奶,谢谢。”
房其琛就像看不到被绑在自己身侧的阮钰铭一样,跟往常一样把空杯子向前推了推,而杨明也熟练的帮他倒满,还不忘给晏菀青也倒了一杯。
“菀青昨天真是辛苦了,”杨明乐呵呵的把烤的正好的面包片放进了餐盘,随着牛奶一起推给了她,“快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吃饱了才有力气?
晏菀青低头看着自己盘子里越来越多的食物,心中的诡异感越来越强,话又说回来,就算她神经大条到了可以忽视所有的异常,被绑在椅子上“呜呜呜”叫的阮钰铭也不干啊!
就像女孩发现的那样,此时的男人已转醒过来,只不过嘴巴被塞了一块留着黄褐色污渍的抹布,双手双脚又被捆的死紧,再怎么样的呼喊冲到了嗓子眼也被分解成了破碎的呜咽。
“呜呜呜呜呜!”
阮钰铭一苏醒就折腾个不停,然而屋子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并不买账,他颠了几下椅子无果后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一边警惕的观察三人一边给自己叠了一块巨大三明治的晏菀青身上。
两片面包片上下封顶,中间堆满了生菜、鸡蛋、培根、奶酪还有香肠,晏菀青正挖了一大勺三文鱼罐头想要抹到杰作之上,就看到斜对面的阮钰铭正在对自己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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