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沈宜善在榻上辗转反侧,许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想了诸多事,又回想了前世种种。
她试图从前世的一些事中寻找出突破口,以及接下来侯府可能会迎来的威胁。
时隔数日,她又做梦了。
梦里的场景太过熟悉,以至于沈宜善明明睡着了,潜意识里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梦。
红罗帐垂落,被窗棂吹入的风拂起。
外面是黄昏落日,夕阳是橙红色的,照入缕缕/旖/旎/的光。
浮香扑鼻,温热笼罩。
沈宜善从床榻上支起身子,她没什么力气,像是不久之前耗尽了体力。
潜意识中,她很清楚,这副场景之下,燕璟必然会现身。
与其说这是梦,倒不如说是前世。
此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燕王府。
这座庭院外面被高墙围堵,沈宜善无路可去,成了名副其实的金丝雀。
果然,燕璟来了。
他墨发披肩,身上的雪色中衣大剌剌的敞开一半,恰好露出修韧/结实的胸膛肌理,嫣/红/茱/萸/时隐时现。
肩宽腰窄,是典型的美男子的身段。
腰封往下是两条修长的腿。
他披风带霞,美得不似真人。
若说穿衣的燕璟是仙男临世,那么这般半遮半掩的燕璟无疑是妖孽。
沈宜善本该害怕。
她双腿发软,即便已下榻,也走不来几步远。
她看着燕璟走来,眼神呆了,随即喃喃轻叹,“这梦太过逼真,不知今日几时能醒来?”
她自言自语期间,美人已走到了她面前,长得俊美也就罢了,身上还带着一股奇香。
沈宜善被对方一把搂住了后腰。
这力道可以说是蛮横无礼,是绝对占有的姿态。
“呵呵,你想要结束?本王偏不依你,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沈宜善被扔在了榻上。
接下来的事,她已体验过无数次……
*
沈宜善是被热醒的。
春/梦/并非了无痕,她除却身上粘/腻之外,还感觉到明显的紧绷感。
衣裳小了。
沈宜善不太舒服,就解开了身上的小衣,如此才能呼吸顺畅一些。
她这阵子一直在忧心父兄,以及侯府的安危,哪里会想到给自己裁制衣裳。
这半年期间,她的身子骨倒是长得极快,好像彻底长开了。
该换新衣了。
尤其是小衣。
沈宜善默默地想着,她翻了个身,总觉得身体十分乏力,半点不想动弹,哪怕这就仅仅只是做梦,也是消耗体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