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的缘故被欺负的很了,所以想反击,这才一不做二不休的拿刀捅自己对吗。
他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自责又心疼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对她怒火和不解,有的只是心疼她的无奈和对自己的责怪。
戚秋在这一刻终于明白,谢殊到底哪里不对。
他是在生气。
但他不是在气她,而是在气自己。
谢殊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只能以自残的方式告黑状来给她自己出气,气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到她,让安家找她的麻烦,更气自己没有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出现,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欺负。
他没有生她的气,没有逼问她为何这么做,也没有对她这种在外人看来的疯子行为而感到害怕或惊恐,有的只是这满腔对自己的责怪和对她的心疼。
所以之前他一度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沉默的给她包扎,在咸绪帝面前给她圆谎。
戚秋咬着下唇,强忍着将泪水收回去,她埋在谢殊的怀里,哽咽又小声的叫了一句,“表哥。”
这声喊叫如同小猫一样,听到谢殊心中一酸。
他紧紧地抱着戚秋,“表妹,对不起……”
下一刻,戚秋却亲了过来。
戚秋双手环上谢殊的脖颈,娇艳的嘴唇轻轻地啄着谢殊的唇角,呼吸交缠,气息轻喘,她用唇堵住了谢殊那未完的歉意。
轻啄声在晚风的遮掩下于马车里响起,天边的月色真好,朦朦胧胧的月光在漆黑的夜里洒下来,给飞檐瓦舍镀上一层银边。
马车轱辘撵着地面,走的十分缓慢。
街边的柳枝随着晚风轻扬,檐下的四角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切是那么的静谧。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这才止住了亲吻,戚秋气喘吁吁的趴在谢殊的肩上,对谢殊说:“表哥,我们永远都不要对彼此说对不起。”
对不起太生疏也太沉重。
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
谢殊明白戚秋的意思,一时没有说话。
见他不应声,戚秋就垂眸看着他,杏眸中带着水痕,看到谢殊受不了,抚着她的发丝,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条街很长,驶着马车的东昨特意放缓了马车的速度,静谧的街上带着万事皆漫长的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倾诉衷肠。
抵着谢殊的额头,戚秋开口说:“今日……我,我是被气恨了,我向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了,下次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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