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最近是对青莲很上心,也想与她在一起,但他并未因此丧失理智。
他是肃亲王世子,以后是要回瀚京继承爵位,还要让肃亲王府摆脱困境重新振兴的,他的妻,只会是瀚京出身名门的嫡出小姐。
但这种话,要他当着青莲的面说出来,他又觉得有些残忍。
赵云飞面露犹豫,陶巧巧挑眉,故意激将:“怎么,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校尉大人不敢说?”
陶巧巧说完,眼底闪过讥讽,无声地说:那你这样还算什么男人?
赵云飞被这眼神一刺,当即道:“说就说,我有什么不敢的!”
赵云飞扭头就去找了青莲。
青莲学织布已经有些时日了,她用自己织的布做了个荷包,赵云飞一到,青莲便含羞带怯的把那个荷包给赵云飞。
青莲的女红不怎么样,荷包说实话做的挺丑的,但看到青莲指尖被扎出来的葱白血洞,赵云飞顿觉心痛,收了荷包,将青莲的手指含进嘴里。
青莲顿时羞红了脸,身子一软倒在赵云飞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赵云飞浑身如同过电,当即有了反应,但他还记着陶巧巧的话,便扶着青莲的肩膀说:“莲儿,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青莲等的就是这句话,却还故作矜持,怯怯的说:“大人,奴家身份低贱,如何能与你在一起呀?”
赵云飞顺势说:“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我除了是远峰郡校尉,还是肃亲王世子,我不会一直待在远峰郡,最多不超过五年,我会回瀚京,你若愿意与我在一起,到时我也会带你回去,但我不能娶你做正妻,我的祖母、爹娘都不会同意,若是与我做妾,你愿意吗?”
赵云飞说的很快,说完顿觉轻松了不少。
青莲垂着眸,眼睫轻颤。
这些日子她早就打听好赵云飞的讯息,只是没想到赵云飞愿意这么跟自己直说。
青莲沉默了一会儿,落下两行热泪,哀哀切切的说:“青莲原本只想与大人有一段露水情缘就好,不求其他,没想到大人如此真诚以待,那青莲也不能再隐瞒大人了。”
青莲说完推开赵云飞在他面前跪下,凄楚的说:“不瞒大人,奴家其实是在祁州邀月楼被郡主所救,奴家七岁被卖进邀月楼,一直在楼里卖艺,但从未接客,后来有两个客人非要折辱奴家,奴家为保清白,一头撞在柱子上,郡主救了奴家,还为奴家赎了身……”
说到后面,青莲不可自抑的哭起来,她的肩膀颤抖,无助又可怜,赵云飞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抚:“你受苦了,不怪你。”
青莲靠在赵云飞胸膛,说:“奴家虽然并未失身,但到底出身不好……”
青莲说着羞愧的低下头,似是觉得难以面对赵云飞,赵云飞立刻安抚:“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是好姑娘,不必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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