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巧巧之前听紫叶说了就知道周山河不是好人,这次又听说周山河派了人要烧武馆,更是恨得牙痒痒,很想亲眼看到周山河遭到惩治。
卫恒喝了口茶,没有回答陶巧巧的问题,只问:“谁教你泡的茶?”
陶巧巧不明所以,如实回答:“没人教我,泡茶不就是把茶叶放进壶里用滚水冲一下就好了吗?”
卫恒默了默,说:“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丫鬟去做吧。”
“为什么?”
“你泡的茶太难喝了,为难客人,也浪费茶叶。”
“……”
陶巧巧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打击,回到一开始的问题:“所以大哥你查账的时候到底能不能带我一起呀?”
“不能,”卫恒直接回绝,片刻后说,“你虽然是郡主,但手中并无实权,这些政务你不仅不该在场,连探听内幕也是触犯律例的。”
陶巧巧对这些条条款款只有个模糊的概念,卫恒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强求,乖乖应道:“好吧,那我不去了,但周山河如果真的挪用军费,到时该如何处置呀?”
卫恒盖上杯盖,挑眉看着陶巧巧。
他才说过,探听内幕也是触犯律例的。
陶巧巧鼓鼓腮帮子,垂头丧气的说:“大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都不问了。”
陶巧巧说完,卫恒抬手在她额头拍了一下,无奈的说:“教了你那么久,怎么还这么笨?”
卫恒没怎么用力,打得并不疼,陶巧巧却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也想聪明一点,但脑子生来就不聪明,我也没办法呀。”
陶巧巧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娇嗔,可见潜意识里是很依赖卫恒的。
楚清河在旁边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神色晦暗不明。
卫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楚清河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故意问:“这茶这么难喝,楚大人还喝这么多?”
茶是浓茶,陶巧巧不懂分辨,放了很多茶叶,泡出来都有点苦了。
楚清河愣了一下,说:“下官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许是风寒未愈,尝不出什么味儿,觉得这茶水滋味尚可。”
陶巧巧就没敢认真打量过楚清河,闻言忍不住看过去。
楚清河的脸色是有些苍白,人也消瘦了些,谈不上憔悴,但也不及之前意气风发。
他也生病了吗?
陶巧巧的心紧了紧,不自觉捏紧手里的绢帕,垂下眸子不敢再多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