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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看着也很心疼,抬手揉揉紫叶的脑袋说:“丫头啊,爷爷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爷爷说,别憋在心里,等爷爷走了,你还能说给谁听呢?”

陈伯说着眼眶也有点红。

他早就看淡了生死,这辈子也没什么放不下的执念,唯一牵挂的只有紫叶,紫叶不肯成婚是他的心病,但她把事都藏在心底,他看着更觉得难受。

她本来该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却不肯依靠谁,也不信任谁,这样她以后就算是成了婚,日子恐怕也不会过的多开心。

紫叶的手抖得更厉害,有那么一瞬,她差点想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但扣在她头上的那只手是那样苍老,她不想让他和自己一样痛苦,哑着声说:“我是自愿的。”

“什么?”

陈伯有些反应不过来,紫叶深吸了两口气说:“我随军的时候,有个人对我很好,我对他动了感情,那时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便将身子给了他,后来他战死沙场,我活了下来。”

紫叶说的很慢,像是回忆起了与那人相处的甜蜜。

但实际上根本没有那样一个人,她只是在思考如何编造才会显得更真实。

陈伯确实有些被唬住,这样一来倒是能解释紫叶为什么会这么抵触成婚。

陈伯收回手,默默消化了一会儿问:“他是哪里的人?”

谎言开了个头,后面的就好编了。

紫叶从善如流的说:“他是祁州人士,和我一样父母早亡,但他比我不幸,没有爷爷,是个孤儿,靠乞讨为生,后来顶替别人进了军营,死在越西敌军攻破城门那天。”

紫叶眼底隐隐有悲痛,看上去很真实,陈伯一颗心揪紧,问:“怎么不跟我说?”

紫叶垂眸,说:“我怕你会怪我。”

怪她什么?怪她不够自尊自爱还是怪她轻信了别人?

陈伯一把把紫叶拉进怀里,一颗心痛得不行,只能反反复复的念叨一句:“傻丫头。”

真是太傻了,怎么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把事情憋在心里谁也不说呢?

陈伯抱着紫叶安慰了一会儿才把她放开,说:“过两天我们为那孩子立个碑,以后我要是死了,就把我葬在他旁边,这样他就不再是孤儿,也算是有个家了。”

紫叶有些惊讶,说:“可是他的尸骨并未留下,我们连定情信物都没有。”

陈伯说:“无妨,只要碑上写了他的名字,他肯定会寻来的,到时我会与他好好解释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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