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叶挑眉,说:“不跟着我,你这把老骨头臭家里了怎么办?”
陈伯气得拍桌,怒道:“臭丫头,你每天净盼着我死是不是?”说完剧烈咳嗽起来。
紫叶折返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放软语气说:“你的年纪都这般大了,好好享你的清福不好吗,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陈伯推开紫叶,冷着脸说:“你让我别管闲事,自己不也一直插手人家小两口的事?”
紫叶学医识人的本事都是跟陈伯学的,陈伯自是看的出来她心里那点小九九。
紫叶抿唇,陈伯继续说:“我是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秦岳是好,但郡主跟楚大人之间的情谊更深,楚大人也是在意郡主的,我在郡主面前提楚大人,那是希望郡主好好考虑清楚,你故意抹黑楚大人做什么?楚大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他没有得罪我,”紫叶垂眸,脸上没什么表情,“当初是他主动提出要与郡主解除婚约,如今郡主已觅得能够托付终身的人,他再关心郡主只是添乱。”
陈伯皱眉,倒是不知道楚清河和陶巧巧之前有婚约后来又解除了,但他不相信自己会判断失误,沉沉道:“年轻人不懂事,一时冲动也很正常,就算不是冲动,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只要把误会解除就行了,人可就只活这一辈子,总不能临了还带着遗憾入土。”
陈伯已经是这把年纪的人了,这辈子的遗憾太多,不希望这些小辈也走自己的老路。
紫叶还是不说话,陈伯只当她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话锋一转问:“我今早看你在翻医书,似是在查养肾培阳之物,你打算给谁吃?”
紫叶不与陈伯眼神对视,淡淡的说:“随便翻翻。”
陈伯才不相信紫叶是随便翻翻,他也听说那些不着调的传言了,他盯着紫叶说:“秦岳是习武之人,体魄强健,身体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你莫要听信谣言做糊涂事。”
这事私密,且与男人的自尊息息相关,别说是外人,就算是至亲之人也不好过问。
陈伯话里满满的都是警示。
紫叶忍不住说:“郡主是何脾性你也看到了,她性子单纯,我们若是走了,这里便没有人能与她谈心,更不能帮她,我难道就这么看着不管?”
紫叶的声音不大,但神情倔强,明显是坚信自己是正确的。
陈伯顿时也怒了,压低声音怒道:“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管人家夫妻的床帏之事?你给秦岳把过脉吗?你确定人家有问题你就敢用药,我就是这么教你给人治病救人的?”
都说医者父母心,陈伯一直以来都教导紫叶要做个有责任心的医者,他不指望紫叶能妙手回春,但也希望每一个经她手的患者,她日后想起来都能问心无愧。
陈伯从来没有这样严厉的跟紫叶说话,紫叶一时怔住,眼眶有些发红。
陈伯叹了口气说:“叶儿,你对郡主,关心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