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凭着记忆找到厨房生火烧水,等了半天却没等到陶巧巧,不放心的找过去,看到陶巧巧跪在主院屋里,面色惨白。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秦岳问着进屋,然后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越细敌军战败后,卫苑还在郡守府住过几天,此刻主屋却是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不少排泄物,明显是之前有人翻进来过,但府上有茅房,在这里如厕,并不是正常人应该做的事。
又往前走了几步,秦岳看到屋里靠窗的长桌上摆着两个坛子。
那里面应该是陶郡守夫妇的骨灰。
有人在恶意亵渎他们!
秦岳眉心一拧,把陶巧巧从地上拉起来,沉沉的说:“你先去换衣服,我来打扫。”
陶巧巧像是丢了魂,她抓住秦岳的手,急急的问:“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爹娘是为了守护远峰郡和昭陵百姓的安宁才战亡的,朝廷追封了他们,她作为遗孤也得了封赏,为什么她不在远峰郡的时候,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
陶巧巧的手冷得像冰块,眼睛很红,泪水在眼眶打转,马上就要掉下来。
秦岳明白她的震惊不解,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又重复了一遍:“热水在厨房,你先去沐浴换衣服,等收拾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说。”
陶巧巧还想说什么,秦岳加重语气说:“听我的,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上过战场,又是男子,如此说话的时候,很能让人信服,还让人觉得很安心。
陶巧巧便乖巧点头,转身去厨房。
秦岳提了冷水来把屋里打扫干净,打开窗子透风,刚做完这些,陶巧巧便又回来了。
她换了干净衣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些,已经冷静下来。
秦岳周身还是湿的,他生了盆炭火给陶巧巧烤着,说:“我也去洗个澡,你先在这儿烤会儿火,别到处乱跑。”
“好。”
陶巧巧找了一套陶郡守生前穿的衣服给秦岳。
郡守府大半年没住人,衣服放的有了霉味,厨房也没东西可以吃了,秦岳换好衣服出府敲开附近一户人家的门想要买点东西。
时辰不早了,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风声呼啸,像是有人在哭,秦岳敲了好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他警惕又戒备的看着秦岳,语气不善的问:“你是什么人?敲门做什么?”
秦岳并不多费口舌,直接拿出一锭碎银给对方,说:“我要二十斤米,二十斤面,还有肉和菜。”
那锭碎银要买这些东西绰绰有余,那人却像是拿了烫手山芋,他又将秦岳打量了一遍,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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