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巧巧有些动容,眼眶发热,吸吸鼻子说:“我才不是那种会为了男人想不开的傻子呢。”
要是她这么做了,怕是会被阿挽和瑟瑟笑话一辈子。
紫叶脸上的笑容更深,柔柔的说:“我去厨房熬点驱寒的汤药来,你先把头发擦干。”
“好。”
紫叶走了没一会儿,秦岳便进了屋,他看了陶巧巧一眼,说:“我要换衣服,你在这里还是出去?”
陶巧巧立刻起身说:“我出去。”
喝了驱寒的汤药,又吃了热腾腾的晚饭,大家的精神都好起来,但想着要赶路,还是早早的回屋休息。
陶巧巧照旧和秦岳一个房间,进屋后,秦岳和之前一样直奔桌子。
陶巧巧想到他昨晚一夜没睡,驿站又没有多余的被子,便说:“秦大哥,我觉得有点冷,你今晚能睡床吗?挨着你应该要暖和些。”
说着话,陶巧巧的耳朵染上绯色,虽然她是出于好意,怕秦岳睡桌子不舒服还可能着凉耽误赶路,这般要求一个男人和自己同床共枕也是有够不矜持了。
秦岳不是傻子,当然也能听出陶巧巧话里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当真不怕我?”
陶巧巧摇头,秦岳便不再纠结,看着她问:“你习惯睡外面还是里面?”
“我睡里面。”
陶巧巧一边回答,一边脱了鞋子上床,把自己连人带脑袋一起盖在被子里。
秦岳灭了灯走到床边,脱了外衫在她旁边躺下。
驿站的被子不大,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陶巧巧在里面闷了一会儿便有些闷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秦岳平躺着没动,在黑暗中问她:“你一直都这么盖被子?”
陶巧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就把被子裹了大半,秦岳根本盖不到,忙分出一半被子给秦岳盖上,自己也乖乖躺平。
两人都是和衣睡的,中间还留了一些距离,根本没有挨到对方,陶巧巧的身子却还是很僵,除了她爹和楚清河,她还是第一次和别的男人距离这么近。
哪怕这个人已经和她拜了堂成了亲,做了她的夫君。
陶巧巧脑子里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陶巧巧发现自己一个人霸占了整张床,睡姿颇为不雅,秦岳并不在屋里。
陶巧巧飞快地洗漱完,一出门就看到秦岳站在楼梯转角与随行的仆从交待着什么。
外面还在下雨,今天怕是不会继续赶路的。
陶巧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仆从离开才走到秦岳身边小声问:“我娘以前总说我睡觉不安分会乱踢人,昨晚我没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