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巧巧知道她也是极有主见的人,点头道:“那好吧,到时你与我一辆马车,我们互相还能说说话,路上肯定也不会觉得无聊。”
赵曦月在一旁听完,说:“我原以为郡主和县主还会在瀚京多待些时日,有的是时间与你们玩,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走,我也没准备什么饯别的礼物,只能祝郡主和县主此去一路顺风,万事顺遂无忧。”
陶巧巧并不伤感,对赵曦月说:“我回去后会常给阿挽写信的,还会给你们寄远峰郡的特产,公主也可以给我写信。”
这一去相隔千里,虽难以再相见,书信却还是可以很好的传达情谊。
赵曦月点点头,陶巧巧又与其他人说了几句话,和秦岳一起回到卫振烃身边。
卫振烃看着秦岳说:“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既然叫我一声义父,我便要护她周全,你若是敢欺她负她,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
秦岳郑重的说:“请岳父放心,小婿一定会好好待她。”
秦岳做了保证,卫振烃又看向陶巧巧,说:“成了婚就不再是小孩子了,日后遇到什么事,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婚姻不是儿戏,你既然想清楚了,就要想着如何把日子过好,莫要成日拌嘴,互生怨气。”
卫振烃是过来人,对感情一事并不执著,不管陶巧巧是出于喜欢还是别的什么目的和秦岳在一起,两人既然成了婚,就该一条心的过日子。
这话是说给陶巧巧听的,一旁观礼的卫苑却是红了眼眶。
当初她出嫁的时候,都没能听到父亲如此教诲自己。
人人都羡慕天家的富贵和权势,却不知道这后面,有好,也有不好。
陶巧巧弯眸,语气轻快的说:“谢义父教诲,请义父放心,回远峰郡以后,我一定好好过日子,决不让义父担心。”
卫苑怀着身孕,不能在宫外久待,卫振烃叮嘱完陶巧巧和秦岳,这才与赵熠和卫苑说话。
当父亲的,说的无非是让两人好好过日子,互相理解扶持这种话,然而比起对秦岳的态度,面对赵熠的时候,卫振烃明显要拘谨克制很多。
毕竟赵熠先是一国储君,然后才是他的女婿。
许是怀着孕,卫苑的心思有些敏感,只听了几句眼眶便止不住的发热,垂下眸子不敢再看卫振烃花白的发。
赵熠察觉到卫苑情绪有异,应答了几句,找借口带卫苑离开。
上了马车,卫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赵熠拉着她的手问:“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这一问,卫苑哭得更厉害了,说:“我只是突然发现我爹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头发白了不说,精气神好像也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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