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原本是打算走之前正式向陶巧巧告个别的,谁知今晚会闹得这样不欢而散,以陶巧巧的性格,日后未必会想再见他,索性趁机告别。
楚清河的话说得像是诀别,陶巧巧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紧抿着唇不吭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吱呀响了一下,楚清河走了。
屋里再度安静下来,陶巧巧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她忍不住开口问:“楚清河,你要是还在就应一声,不管以前发生什么,我都原谅你。”
她不想被抛下。
她也不想跟他此生都不复往来。
然而她等了许久,周围都还是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楚清河真的走了。
眼眶控制不住发热,怕自己会没出息的哭出来,陶巧巧摸黑躺到床上,辗转许久才睡着。
第二天,丫鬟见陶巧巧迟迟不起,推门进去,发现桌上多了一支成色上好的翠绿玉簪,叫醒陶巧巧问:“郡主,这里怎么多了一支簪子?昨夜难道有人来过?”
丫鬟的表情有些担忧,郡主住在国公府,半夜闺房却进了人,这要是传出去,叫国公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陶巧巧没睡好,眼睛也有些肿,从丫鬟手里拿过玉簪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瓮声瓮气的说:“这是前几日阿挽送我的,昨夜我拿出来把玩了一下忘记收起来,你别瞎说。”
丫鬟日日都在屋里伺候,根本没见过这簪子,但陶巧巧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坚持,只能应了“好”退下。
第957章 辞行
陶巧巧生病了,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没想到过了几天越来越严重,竟到了连床都下不了的地步。
卫恒和国公都是男子,并不擅长与女儿家谈心,消息很快送到定远侯府。
宋挽带着紫叶一起赶到,一进院子便闻到浓郁的药味儿,进了屋,果然看到陶巧巧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乍一看的确像是随时会一命呜呼。
屋里伺候的丫鬟行礼退下,宋挽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道:“上次见面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紫叶已抓着陶巧巧的手帮她诊脉。
陶巧巧脸色苍白,惨淡的笑笑,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娇气了。”
“脉象虚浮,肝火太旺,气血不畅,”紫叶把陶巧巧的脉象说出来,而后看着她的眼睛问,“谁惹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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