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瑟狐疑的挑眉,觑着宋挽问:“姐姐这是在笑话我?”
宋挽合上请柬,诚恳的说:“我是在为瑟瑟嫁了一位如此才华横溢的夫君感到高兴。”
撇开种种外因不谈,方景的确是一位很好的夫婿人选。
宋秋瑟说:“只是假成婚,姐姐明知是做戏给外人看的。”
“来日方长,未尝不可假戏真做。”
宋秋瑟被宋挽的话惊道,秀眉蹙起,说:“姐姐之前不是还在帮那个人,如今怎么又变了卦?”
宋挽说:“我这是帮亲不帮理,谁对你好,谁能让你幸福,我自然就帮谁,最近那个人不是也没有来过了么,可见他的意志并不坚定,轻易就能放弃,并非良人。”
那个人,指的自然是秦岳。
宋挽前不久还在帮秦岳说话,这会儿有了方景,言辞间对秦岳便有些嫌弃了。
宋秋瑟说:“是我不愿嫁人,与旁人无关,姐姐不必因我对他有什么偏见。”
这话虽然不是明晃晃的维护,却也算得上是为秦岳说话了。
宋挽心如明镜,倒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叫宋秋瑟反感,又说到婚宴的安排上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云飞却还是没有找到,城中流言越发的离谱,竟然有人说宋挽和宋秋瑟命中带着邪煞,而那邪煞已经害了赵云飞的性命。
在如此流言下,秦岳终于再一次登了定远侯府的门。
秦岳是以御林军统帅的身份来的,身上穿着内务府特制的甲胄,腰间配着青龙偃月刀,瞧着比平日威严许多。
宋挽在前厅接待秦岳,秦岳并不多话,直言来意:“我今日是为肃亲王世子失踪一案来的,最近城中的流言夫人想必也有所耳闻,肃亲王世子一直没有找到,下官没有办法,只能再来找夫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不然此事就得惊动大理寺了。”
秦岳约莫是真的死了心,这会儿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宋挽配合的把事情前后经过又说了一遍,秦岳问:“夫人可知那日在客栈,赵世子为何要故意点那出戏搅扰夫人和二小姐的兴致?”
赵云飞虽然是出了名的纨绔,但也不是疯子,无缘无故的招惹有诰命在身的定远侯夫人,委实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
宋挽想了想说:“前些日子我遇到张家小姐张盈盈,听说肃亲王府似乎有意与御史府结亲,相中的是御史夫人的亲侄女李清溪,上次画舫游湖,舍妹与李小姐闹了些不快,若非要追究什么缘由,大抵就是如此吧。”
张盈盈并非可靠之人,若是旁人来问,宋挽是绝对不会说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但秦岳与旁人不同,宋挽心中对他仍有亏欠,不希望他像无头苍蝇一样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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