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康苑的时候夫人说了,日后小世子的所有事情都由二姑娘做主,她只需要听二姑娘的话就好。
阿炤哭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累得打了个哈欠,奶娘忙教宋秋瑟把了一次尿。
宋秋瑟有些手忙脚乱,险些被阿炤尿得满身都是。
把完尿,阿炤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宋秋瑟换了身衣服睡到阿炤旁边,让奶娘也去休息。
宋秋瑟一直没有睡意,她不习惯身边有人,哪怕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也让她觉得危险不安。
但阿炤身上全是奶香,睡着以后呼吸平稳且绵软,又让她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坠入深渊经历了许多的不堪,可是现在有一个崭新纯洁的生命在她旁边,她要守护他,看着他像小树苗一点点儿长成参天大树。
像是一种救赎,随着他长大,她身上的脏污也能洗掉一些。
想的正出神,指尖微痒,宋秋瑟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是阿炤的手伸了过来。
他的手只有很小很小的一只,肉乎乎的,软得不行,只是轻轻贴着她的手背,她却感受到了一阵战栗。
她想,终究还是姐姐太厉害了。
有阿炤和乐安在,她怎么可能再与这个世界斩断联系?
宋秋瑟虽然一直没怎么睡着,却也没能成功帮阿炤把尿,因为她不知道阿炤被尿憋醒的信号是什么,所以阿炤到西院的第一天晚上,尿湿了小姨的床。
第二天吃过早饭,宋秋瑟抱着阿炤去宁康苑。
一进屋宋挽便问:“昨晚睡的好吗?阿炤可有闹你?”
宋秋瑟摇头,说:“他很乖。”
阿炤这些日子一直被宋挽照顾,一看到宋挽就张开手要宋挽抱,宋秋瑟要把阿炤交给她,宋挽别开头说:“我要抱乐安,瑟瑟你帮我抱着吧。”
阿炤不明白宋挽在说什么,因为她一直不抱自己,急得哼哼唧唧的出声,到底才刚经历这种事,宋挽还是有些难受,轻声说:“屋里闷,瑟瑟抱阿炤出去走走吧。”
宋秋瑟说:“我已经答应照顾阿炤了,姐姐抱抱他也没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