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阮氏也收到了请帖,婚宴当日,顾岩廷先带宋挽和宋秋瑟坐马车去越安侯府,与阮氏汇合后再一起去巡抚司家。
宋挽她们出门还算早,到巡抚司府的时候,门外已停了许多车马,多是些熟悉面孔,上次游湖才见过。
这些人注意到宋挽她们,皆是侧目观望。
毕竟谁都知道,在这门婚事之前,巡抚司夫人还托人去定远侯府说媒。
宋挽和宋秋瑟眼高于顶,拒了这门婚事还给巡抚司夫人难堪,今日她们还来巡抚司赴宴,不知道会不会有好戏看。
宋挽先下车去扶阮氏,阮氏感受到这些人的目光,眉头微皱,低声说:“这些人真是成天吃饱了没事干,只知道盯着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阮氏的语气不大好,这些年她一直深居简出就是见不得这些人这样。
宋挽温声说:“这个世道对女子的约束很是严苛,她们困于后宅,没能像姑母和我这般走出家宅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就只能靠这些事打发一下时间,姑母何必与她们置气。”
宋挽想的通透,阮氏宽慰的拍了拍宋挽的手背,说:“你倒是想得通透。”
宋挽但笑不语,她要是想不通,只怕是就活不到现在了。
宋秋瑟在一旁说:“依我看姐姐就是心太软了,要是将那最爱嚼舌根的揪出来割了舌头,保证日后再没有人敢胡说八道。”
顾忌着宋挽,宋秋瑟的声音也是压低了的,阮氏笑道:“瑟瑟这话倒是与我想的一致。”
只是阮氏没有那个心思把精力浪费在没必要的人身上。
说着话,几人已跨进巡抚司的大门。
巡抚司的官职不大,府邸也并不豪阔,今日的喜宴只是男女分桌而坐,并不分开设宴。
几人刚来到摆宴的地方,秦岳便走了过来。
秦岳今日明显是悉心打扮了的,他穿了一身石青色银丝绣卷云暗纹长衫,腰间坠了翠绿的镂空和田玉佩,劲腰窄胯显露无疑,比那些翩翩如玉的世家子弟多了锋锐的武将威严,很是出众惹眼。
“侯爷可要去那边坐?”
秦岳不便与宋挽她们说话,只看着顾岩廷。
顾岩廷绷着脸,没有应声,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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