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也不确定宋秋瑟什么时候能恢复,不想耽误秦岳。
秦岳直接忽略宋挽后面的话,绷着脸说:“既然如此,那就先想办法让她忘记那些伤痛。”
宋挽的眉梢往下压了压,说:“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的,当初若不是形势所迫,我也许和瑟瑟一样,会选择终身不嫁。”
她们所生长的世道对女子的约束极多,即便家中长辈对她们很是关爱,受世俗观念影响,宋家出事后那些经历对她们来说也是极大的耻辱。
便是宋挽现在回想起来,也无法做到完全淡然。
秦岳拧眉,他最开始认识宋秋瑟,看到的便是她风情万种魅惑人的模样,虽然知道她经历了那样的不堪,也不觉得这对她来说有多难以接受,现在宋挽说起来,秦岳才惊觉,他最开始看到的并不是宋秋瑟的真面目。
秦岳说:“我也不是非要逼她现在嫁给我,我可以等。”
秦岳的神情坚定,更像是在向宋挽作出承诺,宋挽心念微动,说:“瑟瑟看着性情温软,其实骨子里有时候颇为逆反,你越是逼她,她越是抗拒,秦大人若真愿意等,不妨先以朋友的身份与她相处看看。”
秦岳是聪明人,意识到宋挽是在给他支招,眉头舒展开来,拱手道:“秦岳谢阿姐指点迷津。”
宋挽:“……”
秦岳这一声阿姐叫得相当的真心实意,宋挽愣在那里。
这事八字都还没一撇,秦岳现在就叫她姐姐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秦岳得了指点,心满意足的就要离开,宋挽叫住他叮嘱:“秦大人,瑟瑟心细,在她面前你可莫要这般叫我。”
秦岳勾唇笑道:“阿姐放心,我有分寸,在瑟瑟喜欢我之前,我不会叫她知道阿姐在帮我的,如此阿姐才能不动声色的帮我说话。”
宋挽:“……”
为什么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心软多那一句嘴了?
第二天一早,顾岩廷便进宫去了,宋挽也没多睡,送他出了门就梳妆换衣,然后派人去西院叫宋秋瑟过来一起用早饭。
宋秋瑟终于恢复味觉,宋挽让厨房做了好几样她以前爱吃的点心,等人一到,和寻常一样欢快道:“瑟瑟快来,尝尝厨房刚做的点心。”
宋秋瑟的左手用纱布包着,宋挽一眼就看见了,她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关切的问:“瑟瑟,你受伤了?”
宋秋瑟知道瞒不住,也没有慌张,淡淡一笑说:“我也不太相信自己真的恢复正常了,所以试了一下,伤口果然不像之前那样又复原了,这痛意一直在,我才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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