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喝了口茶,说:“我这身子骨还不错,又不是没几日活头了,没必要在意这个。”
阮氏洒脱的很,洛夫人却坐立难安,她一想到洛名扬还在大理寺遭罪,心脏就一阵阵的闷痛,阮氏只当作没有看到洛夫人脸上的忧虑,让下人送了上好的点心来。
洛夫人无心吃东西,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跪在了阮氏面前。
阮氏对洛名扬的事有所耳闻,也猜到洛夫人今天要做什么,见洛夫人坐下并没有太多意外,平静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洛夫人已忍不住红了眼,落下泪来,哽咽着说:“求夫人救救我儿名扬!”
洛夫人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她知道自己现在很不体面,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洛名扬被关进大理寺这么多天了,洛靳山嫌她烦,这两日躲着不见她,她一点儿消息都打探不到,再这样下去会疯掉的。
“你儿子怎么了?”
阮氏问,洛夫人以为有希望,忙抬起头说:“这孩子糊涂,不知被什么人陷害,莫名其妙出现在勾栏院,还惊动了京兆尹的人,他昏了头说是定远侯夫人害他的,现在被关进大理寺了,求夫人救救我儿,我可以出面为定远侯夫人作证,让其他人不要再说闲话了。”
洛夫人的眼泪仍是止不住的在流,语气诚恳极了。
阮氏微微皱眉,说:“既然大理寺已经介入其中,这件事就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以随便处置的了,你求我也没用,不如等大理寺调查完再说。”
洛夫人摇头说:“夫人,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儿不该不识好歹招惹定远侯夫人,只要夫人饶我儿这一次,我愿意带着我儿离开瀚京,再也不回来。”
洛夫人说得很急,神情显出两分癫狂,应该是这两日被惶恐不安折磨得崩溃了。
阮氏的眉头皱得更紧,说:“你这话是说定远侯夫人把你儿子弄进大理寺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洛夫人慌乱地说:“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定远侯他们知道,我儿知错了,求他们放我儿一条生路。”
这不还是说顾岩廷和宋挽利用权势故意欺压洛名扬?
阮氏不满,冷冷的说:“大理寺办案向来公正,你儿子若是真的没有做亏心事,你谁也不用求,等大理寺审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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