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而后从地上捡了一粒小石子砸到门上,自己则躲到屋顶。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很快燃起灯,过了会儿,白荷打开门出来查探情况。
白荷的衣衫整齐,头发也几乎没乱,明显是专门守着紫叶,怕她夜里有什么情况。
门开着,屋里看上去也没有别人,楚清河这才现身。
白荷又惊又吓,却没有喧哗,压低声音问:“楚公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可是州府后院,公主和太子妃都在这儿,楚清河还没成婚,要是被人发现传出去怎么得了?
楚清河很镇定,他今晚敢来这里,早就想好了后果。
“不必担心,我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楚清河一边安抚白荷,一边朝屋里走,白荷本能的想要阻拦,楚清河又说,“我是以大夫的身份来的,不会做什么越矩之事。”
你大半夜翻墙来这里就已经很越矩了呀。
白荷在心里呐喊,却不敢强加阻拦引来更多的人,等楚清河进了屋,连忙把门关上。
陶巧巧躲在暗处,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
她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如果楚清河只是来送个东西就走,她还能说服自己,可他进了屋,要亲眼看一看紫叶才行,这还能是普普通通的报恩吗?
陶巧巧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就该走了,但她还是不甘心,她想知道楚清河进屋后会和紫叶说什么又会做什么。
怀着这样的念头,陶巧巧翻上屋顶,小心翼翼的拨开一方瓦片,望了进去。
楚清河已经来到紫叶的床边,他俯身去抓紫叶的手,被紫叶冷淡的避开,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楚清河平静的回答,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抓紫叶的手,紫叶仍是躲着,情绪还激动起来,怒声道:“已经有大夫来给我看过诊了,你还来做什么?”
楚清河说:“我也是大夫。”
“你算哪门子的大夫,那么大个北衡山,你连止血的草药都找不到,你要是做大夫,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你手上!”
紫叶的声音颇大,连房顶上的陶巧巧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楚清河低头看着紫叶,陶巧巧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脏却还是揪紧了些。
紫叶不了解楚清河的过往,但她和楚清河一起长大,比任何人都知道,楚清河在医术方面的天赋有多高。
但他不走寻常路,喜欢用毒物给人治病,为此他和家里人吵闹过无数次,传授他医术的外公就曾指着他的鼻子说过和紫叶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