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姑娘当初能一个人平安无事的来到祁州,想必是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委实没必要在这里和我说这些。”
宋挽毫不留情的拆穿钱绫,钱绫愣了一下而后说:“夫人误会我了,我那一路也是吃了很多苦头的,只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一切苦楚我都没办法跟别人说,如今我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后怕呢。”
钱绫说完哽咽,宋挽还想再说,钱绫又道:“我原本倾心秦公子,带着一腔孤勇到祁州,也是想让他看到我的努力,能得到他的珍视,但秦公子喜欢的是夫人的妹妹,他刚被送回祁州的时候,我去照顾他时,曾听到他在昏迷之中叫了宋二小姐的名字,他叫得如此深情,我便知道不管我做多少努力都是白费功夫,这些日子才躲着没去照顾秦公子的。”
钱绫为自己找了完美的借口,宋挽和宋秋瑟都不可能亲自去照顾秦岳,钱绫这话全都是瞎编的。
宋挽不为所动,温声说:“你不必把瑟瑟牵扯进来,钱姑娘应该明白,我今日请钱姑娘离开,用的是最温和的方式,钱姑娘若是非要执迷不悟,我还有千百种方式可以让钱姑娘消失。”
宋挽最后用了“消失”这个词,威胁的意味很浓。
钱绫的眼睛睁得更大,她痴痴的望着宋挽,难以置信的问:“若是我不肯走,夫人就要杀了我吗?”
钱绫是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对陶巧巧也的确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对别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宋挽甚至没有充分的理由报官抓她,方才所言不过是吓唬她罢了,不可能真的杀她。
钱绫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她不怕死,亦或者说她不怕宋挽,笃定宋挽不会轻易杀人。
这种人的可恨之处就在这里,她很聪明,不会轻易做大奸大恶之事,但她时时刻刻都在算计别人,为自己谋利,还会极尽所能的去揣摩别人的心思,踩着别人走捷径。
宋挽没有生气,语气放软了些,对钱绫说:“我是一番好意,领不领情全看钱姑娘自己怎么想。”
钱绫哭着说:“夫人看的没错,我之前的确是趋炎附势之人,但经历了此番,我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想一辈子伺奉在郡主身边,夫人的好意我消受不起,若是夫人真的觉得我碍眼,就让郡主开口赶我走吧。”
钱绫这是铁了心要跟着陶巧巧,也把陶巧巧当成了自己靠山,宋挽若是要强行赶走钱绫,还得考虑下陶巧巧的感受。
宋挽越发觉得不能把钱绫留下,陶巧巧却突然推门进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宋挽质问:“阿挽为何非要赶走绫儿?”
陶巧巧看起来像只感受到危险的刺猬,浑身的尖刺都倒竖起来,谁要是敢靠近都会被她扎出一身血来。
很明显是听到了宋挽和钱绫刚刚的对话。
宋挽深深的看了钱绫一眼,没想到钱绫的心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深,竟然借机摆了自己一道。
宋挽问陶巧巧:“郡主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