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这种小事自然上报不到御前,但眼下不同,宋挽知道紫叶,卫苑也知道,到御前替紫叶求个赏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宋挽柔声说:“不论功劳大小,都是要奖赏的,便是陛下日理万机忙不过来,内务府也会安排下去,姑娘大可放心。”
紫叶笑起来,眨眨眼又问:“像我这种,陛下大概能赏我多少银两呢?”
名声什么的都是虚的,唯有拿到手里的钱才是真实可靠的。
打了一场仗,国库眼下正空虚,就算越西王室答应赔偿,赔偿的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来,加上还要抚恤那些战亡的将士家眷,内务府能给出来的银两不会太多,宋挽不忍让紫叶失望,转而问:“姑娘想要多少?”
紫叶笑弯了眸,说:“钱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啦,不过我也不贪心,不论多少,陛下赏的都是意外之财,已经比没有好多了。”
再说她这里还有楚清河写的字据,日子肯定比之前要好过的多。
紫叶的性格爽朗又有分寸,宋挽有些喜欢,忍不住说:“姑娘是有真本事的,若是愿意,可以随我们一起回瀚京,我可以帮你们爷孙找好住处,让你们在瀚京定居。”
紫叶摇头说:“谢夫人好意,我觉得祁州挺好的,老头年纪大了,指不定哪天就会驾鹤西去,不管去哪儿最后都得回到这里,就不折腾了。”
也许是从医的缘故,紫叶把生死看得很淡,也不避讳提起这样的话题,通透洒脱的很。
宋挽越发的喜欢她,说:“晚些时候我把我们在京里的住址写给你,若有需要你随时都可以给京里来信,你若想来瀚京游玩也是可以的。”
紫叶没想过去瀚京游玩,却还是诚恳的说:“谢夫人,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到瀚京叨扰夫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晚饭便做好了,紫叶说:“我和爷爷好久没见了,今晚就和他一起在房间里吃饭吧,我们之前日子都过得很随性,人太多了反而不习惯,而且也怕不懂规矩,冒犯了大家。”
尽管宋挽再三说没什么规矩,紫叶还是坚持在房间陪陈伯一起吃饭,宋挽无奈,只能由着她去,然后和顾岩廷一起到前厅。
楚清河和陶巧巧已经到了,钱绫也在。
钱绫看到宋挽有些害怕,往陶巧巧身边又挪了些。
之前钱绫被抓进州府大牢,宋挽存了心要给她个教训,便没有提放她出来这件事,再后来顾岩廷出了事,宋挽就更没有精力管她,也不知道陶巧巧什么时候又把她放到身边来了。
不过今天是给顾岩廷和楚清河接风洗尘,宋挽不想让场面尴尬,便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坐下没一会儿,宋秋瑟也下来了,她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不用再忌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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