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鞑定定的看着宋挽,一张脸紧绷着并未泄出任何情绪,他沉沉道:“让你画你就画,死不死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他如果真的想杀她,就不会不嫌麻烦把她带到江绵,更不会让人熬药给她治病了。
没再给宋挽说话的机会,宋挽被毁容的女人带到另外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明显只是客房不是主院,女人沙哑的说:“你和我一起住在这里,赤鞑对你很不一样,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她仍然抱有希望,想让宋挽杀死赤鞑。
宋挽现在有些反感她说这样的话,反驳道:“你在他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在他心里的地位更不一样,若要论机会,你不是应该比我更大么?”
女人眼底一片灰白的死寂,她低低的说:“他防着我,我杀不了他。”
宋挽反问:“他如此暴虐,应该树敌不少,想他死的人不止一个两个,他不会只防着你,而毫无缘由的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子。”
女人不接受这样的说辞,执拗的说:“你很漂亮。”
宋挽烦躁起来,说:“这世上的确有很多男人都管不住下半身,喜欢好看的皮囊,但赤鞑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若是喜好女色,根本不可能对你做那样的事!”
这话有些直白伤人,女人像是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体和脸都被烧毁了,她低下头躲避宋挽的目光,还不自觉地抬手挡住半边脸。
宋挽继续说:“赤鞑不仅不喜欢女色,他还一点儿人性都没有,他把孕妇训练成狗,还让那些俘虏自相残杀,他除了身体是人,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你难道以为一个畜生会爱人,然后心甘情愿被杀吗?”
宋挽知道女人在想什么,这番话,就是为了泼醒这个女人的。
赤鞑对某个人特别,只是因为他想到了很好的折磨这个人的法子,而不是心生欢喜,甚至会把性命交到对方手上。
女人往后退了两步,急急的说:“你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了,自己待一会儿吧。”
说完这句话,女人落荒而逃,出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等她走远,宋挽走到床边坐下,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宋秋瑟的脸。
她得想个办法给瑟瑟传递消息才行。
心乱得不行,宋挽索性要了纸笔,借着作画的名义让自己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宋秋瑟已经交代人把所有的孕妇和官差都安顿下来。
厨房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宋秋瑟亲自端了一些来到带头的那个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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