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一直留在家里像什么话?”
“就是,女子膝下若是没有子嗣,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这些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而且语气也很严重,好像宋挽把宋秋瑟留在身边不是为她好,而是要谋害她似的。
宋秋瑟听不下去了,冷着声反问:“女子不生孩子怎么就不完整了?”
“你不生孩子,不知为人母的艰辛,仍是孩子心性,如何能算得上是完整?”
说话的是工部尚书家的胡夫人,宋秋瑟眉眼一抬,戏谑的看着胡夫人说:“生孩子既然这么重要,那夫人之前有个侄女与一个穷书生暗通曲款被诊出喜脉,夫人为何要逼她喝堕胎药,让她装病去庵中做姑子呢?”
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的,胡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家族的颜面,这两年家族里的小姑娘都没议亲,好不容易等到大家有些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又被宋秋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来,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她咬牙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再说是那放荡子弟花言巧语哄骗之下才做的腌臜事,那个野种如何能留下?”
宋秋瑟挑眉,幽幽道:“佛家有云,稚子无辜,我听说胡夫人赐的那碗堕胎药药性太烈,导致夫人的侄女损了元气,此生都不可能再有子嗣,夫人害得血亲的人生再不能圆满,心中可有愧疚?”
胡搅蛮缠!
胡夫人气得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这些年世家夫人之间也有不少明争暗斗,但都是拐着弯儿的骂人,还从来没人说话像宋秋瑟这么直白伤人。
然而宋秋瑟的还击还没完,她偏头看向南伯侯夫人,说:“女子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夫人的女儿成婚五载,夫君一共纳了六个年轻貌美的小妾,南伯侯更是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外室,夫人自己的日子都是满地鸡毛,怎么还好意思说女子不能成婚?”
南伯侯是这些世家大族里行事最为放浪的一个,而且越老越是为老不尊,不少人都在背后笑话南伯侯夫人,这会儿被宋秋瑟挑明摆到台面上来,南伯侯夫人的脸一下子狰狞扭曲起来。
她指着宋秋瑟骂道:“贱人,你不要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宋秋瑟毫不畏惧,弯眸笑道:“夫人半个月前出门抓奸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我是不是胡说,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夫人难道以为撕烂我的嘴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南伯侯夫人完全败下阵来,她说不过宋秋瑟,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愤然起身离开,换个地方坐。
宋秋瑟又看向叶夫人,叶夫人已经见识到她有多伶牙俐齿,不甘不愿的放软了些语气,说:“我们也是好心,宋二姑娘的心胸何至于如此狭隘,非要把所有人得罪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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