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忙福身行礼,说:“奴婢白荷,拜见二小姐。”
这规矩学得也挺好的,宋秋瑟眸光微闪,问:“宫里来的?”
白荷点头,下一刻宋秋瑟便变了脸色,阴骛的怒道:“滚!”
白荷吓了一跳,不过顾不上委屈,连忙说:“奴婢这就滚出去,请二小姐息怒,莫要因为奴婢气伤了身子。”
白荷说着迅速退出房间,宋挽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宋秋瑟的背顺气,柔声说:“卫阳侯府也被抄家了,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
并没有。
那些屈辱伤痛,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这辈子都不可能过去。
宋秋瑟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过了会儿她问宋挽:“徐影清呢?”
他和萨苏狼狈为奸那么多年,萨苏都死了,怎么能让他好过?
“他在天牢暴毙了,七窍流血而亡,内脏和脑子里的东西都被萨苏种在他身体里的蛊虫吃完了。”
这种死法并不比大理寺的酷刑轻松,徐影清死前也是承受了巨大痛苦的。
然而宋秋瑟并不满意,眼神冷厉的问:“就这么死了,那他的尸体呢?”
“烧了,大理寺的人从没见过这样离奇的死法,担心他身体里的蛊虫未绝,会殃及其他人,连他的尸体都没挪动一下,直接浇上桐油烧成了灰,什么都没留下。”
尸体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宋秋瑟眼底的光亮一点点熄灭,变得空洞无神。
宋挽看得难受,抱住宋秋瑟的肩膀说:“瑟瑟,所有的事都结束了,以后跟姐姐一起好好的生活,好吗?”
宋秋瑟靠在宋挽肩上,盯着桌上轻轻晃动的烛火问:“姐姐,我还能好好生活吗?”
“当然可以!”
宋挽急切的回答,宋秋瑟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宋挽守了宋秋瑟整整三个日夜,在宋秋瑟醒来后便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不过担心着宋秋瑟,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魇一个接着一个,最终还是在噩梦中惊醒。
醒来天已经大亮,身边床榻没人,宋挽吓了一跳,连鞋都顾不上穿,急匆匆的跑出房间,看到宋秋瑟坐在院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