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形势是要瓮中捉鳖,只要让那只鳖现了原形,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秦岳也知道宋挽说得有道理,却还是审视的看着宋挽说:“阮夫人看上去很有胆识,一点儿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
郴州只比睦州繁华一些,与瀚京是完全没有办法比较的,如果宋挽真的只是郴州来的一个普通妇人,在被卷入这样的案子后其实很难有胆识保持如此镇定。
宋挽并不慌张,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说:“门第之见自古以来都是有的,但这并不能绝对的代表一个人的品性、涵养,寒门能出才子、武将、高官,自然也能出一些有胆识的姑娘,我看秦大人应该也不是会因为门第之见而对别人存有成见的人吧。”
秦岳当然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就是出身寒门,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因为门第之分就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的人。
秦岳不在大理寺的管辖,只负责监管宋挽他们,将每日校尉府发生的事反馈给大理寺和上面即可,但这两日发生的离奇事件让他对这群人产生了些好奇,犹豫片刻,秦岳问宋挽:“阮夫人之前听说过宋挽和顾岩廷吗?”
宋挽点头说:“这些时日朝廷缉捕他们的告示贴得到处都是,一路上议论他们的人也不少,我和夫君都听说过他们的一些事迹。”
秦岳问:“你是如何看待他们二人的?”
晚上吃的有些油腻,又说了这么会儿话,宋挽有点渴了,她喝了口茶,然后才说:“顾岩廷戍守边关三年,前年在边关立下以少胜多的奇功之后才被召回瀚京,他是寒门出身,无人提携,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不论其他,单是这一身胆识和悍勇就远非常人可及。”
宋挽毫不吝啬对顾岩廷的赞赏,刚说完,桌子下面的手便被顾岩廷捉住。
顾岩廷面上还是那副冷淡、拒人千里的样子,布满薄茧的拇指指腹却一下下摩挲着宋挽的手腕,让她的腕骨发热发烫。
这个动作不算多过分,却让宋挽浑身紧绷,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她不自觉横了顾岩廷一眼,这一眼满是警告,顾盼神飞,顾岩廷并不收敛,意味不明的说:“夫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在我面前这样夸别的男人。”
宋挽:“……”
什么别的男人?我夸的难道不是你?
宋挽腹诽,当着秦岳的面却不能反驳,只能说:“夫君误会了,我这也是实话实说,你不是也很欣赏顾岩廷吗?”
顾岩廷玩宋挽的手腕上了瘾,垂着眸淡淡的说:“一介武夫,有什么好欣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