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勤和锰多待在客栈没来,今天来的人也有六个,数量不少。
赵郢一一审视了一遍,而后看着阮氏说:“本宫之前听闻夫人是商贾出身,这些年倒是很少听人提起夫人娘家的事,小侯爷一个人在府上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夫人怎么不早些将他们接过来,也好让小侯爷有个伴儿啊。”
赵郢说这话根本不是在关心贺南州,而是在打探这群突然来京里的人的来历。
虽说越安侯世代忠良,但那忠的都是皇家,不是他这个储君,赵擎暂时不会再有废太子的心思,但一日没登上皇位,赵郢一日就不安心,能为自己多拉拢一些势力也是好的。
阮氏说:“我大哥常年在外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父亲身边总要留人照顾的,我远嫁到瀚京没在他身边侍奉已是不孝,怎能再把这些孩子从他身边抢走?”
这倒也是。
赵熠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摇起来,笑盈盈的说:“夫人说得有理,若是照皇兄这样做,那还是人吗?”
自卫阳侯府被抄后,赵郢和赵熠的关系就恶化到了极点,不过赵郢现在要维持自己的储君形象,在这种场合还不会直接跟赵熠闹起来。
赵熠无所顾忌,只差直接说赵郢不是人,赵郢忍着怒火说:“本宫也是关心侯夫人。”
“哦。”
赵熠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根本不觉得赵郢是在关心人。
赵郢冷冷的看了赵熠一眼,二皇子怕两人打起来,连忙打圆场说:“好了,快落座吧,大家都等着呢。”
二皇子特意把两人隔开,等他们落座,阮氏柔声说:“感谢大家来参加州儿的生辰宴,你们年岁都不大,侯府也没那么多规矩,大家自在些便好,不用太拘束。”
赵熠笑着说:“夫人放心,我们一定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阮氏就是说的一句客套话,赵熠这是真的当真了。
不过阮氏也没在意,越安侯府百年来堆积的名望在这儿,别说是几个小崽子,就算是朝中那些老狐狸来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宴席正式开始,众人各自吃东西聊天,不一会儿,曹月蓉起身主动说:“今日侯爷是生辰,月蓉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贺礼,唯有之前习过一些舞蹈,愿为侯爷献舞一曲,还请侯爷莫要嫌弃。”
曹月蓉话没说完,脸就红透了。
今日来这里的女眷不多,曹家虽然没落,但她如此当众提出献舞,俨然是自轻自贱,把自己当歌姬对待了,而且有很明显的谄媚之意,分明是想攀附越安侯府。
阮氏微微蹙眉,不是很喜欢曹月蓉的提议,正想拒绝,贺南州幽幽的说:“既然曹小姐有此意,那就跳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