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城的建筑风格和慕祀差不多,不过房屋建筑要高不少,房顶浑圆,错落有致的矗立着,在月光和晨辉的交映之下,唯美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他们离那座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却让人为之一振,至少他们没有再继续绕圈了。
吴勤振奋起来,看看头顶剩下那七八只秃鹫,问:“还继续射吗?”
“随便。”
顾岩廷说完换了个姿势把宋挽背在背上。
她有些累了,一直在打哈欠。
宋挽已经习惯被顾岩廷抱着,猛然趴到他背上很不习惯,下意识的要挣扎,顾岩廷托着她的臀颠了颠,沉沉的说:“抱紧,睡你的觉。”
宋挽听不懂,不过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感觉很安全踏实,便乖乖抱着他的脖子趴好。
宋挽是真的困了,趴了没一会儿呼吸便变得绵长平稳,湿湿热热的扑在顾岩廷脖颈上,羽毛死的刷过,有点痒。
虽然这几日宋挽长胖了些,顾岩廷却还是觉得她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楚逸辰把弓箭还给吴勤,用布把头裹好,缓缓踏入日光之中,接受新一天的惩罚。
他们朝着那座城走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走到,不过没能入城,而是隔着一条数十米宽的河遥遥相望。
这条河的河水很湍急,裹着泥沙一片浑浊,就算是水性极好的人,一入水都会被水流卷走。
他们过不去。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却被一条河拦住,吴勤有点受挫,看着顾岩廷问:“大人,现在怎么办啊?”
顾岩廷没说话,带着他们往上游走。
一直走了百来米,一座断桥残骸出现在眼前。
这里有一处弯道,河水更为湍急,但河道也相对要窄一些,只有三十来米的样子。
从断桥残骸来看,这座桥原本建得挺宽的,能容两辆马车并行,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座桥被人毁掉,只剩下被风雨侵蚀腐朽不堪的木头。
吴勤头大,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是谁吃饱了没事干把桥给毁了啊?”
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锰多呵呵的笑起来,声音沙哑的说:“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你们一定会后悔,后悔没有死在这里。”
吴勤:“……”
一天天神叨叨的,要不是大人说现在还不让你死,老子这就把你丢河里喂鱼!
暂时不能动他,吴勤只恶狠狠的瞪了锰多一眼。
锰多眼瞎看不见,无所谓的躺在那里,只是唇角一直噙着诡异的笑,搭配着他浑身的伤比头顶那些秃鹫还要不详。
顾岩廷盯着对岸看了一眼,说:“歇一会儿吧,晚上再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