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凉亭,宋秋瑟柔媚的声音便响起:“姐姐,好久不见。”
话落,宋挽的手被挽住。
宋秋瑟的手和宋挽想象中一样冷,冰块一样没什么温度,宋挽心头一滞,红着眼唤了声:“瑟瑟。”
声音哽咽,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宋秋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轻轻拍了下宋挽的手说:“姐姐回瀚京大半年,都为宋家翻案平反了,是咱们宋家的骄傲,好好的哭什么呀?”
宋秋瑟拉着宋挽到徐影清对面坐下,对徐影清说:“大人,这就是我的姐姐宋挽。”
徐影清的面相其实很清俊儒雅,他穿了一身银色绣翠竹图样的锦衣,面容清瘦,下巴留着一绺山羊胡,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策划一场如此淫靡到匪夷所思的事。
徐影清眼神犀锐的将宋挽细细审视了一遍,说:“我知道宋小姐,宋小姐虽然体弱多病鲜少出门,才名却一直在外,而且你父兄都很疼你,瑟瑟这些日子也很想你呢。”
徐影清的语气温和,态度颇为亲昵,像是家中久未见面的长辈在和宋挽说话。
宋挽笑不出来,说:“我以前也常听父亲提起徐大人。”
宋挽没说宋父提起徐影清的时候具体都说了什么,徐影清眉梢微扬,假模假样道:“能被令尊提起,是下官的荣幸。”
说完,徐影清看向楚逸辰,问:“世子还不想坐?”
今天楚逸辰只带了宋挽一个人赴约,宋挽不知道暗中还有没有人在保护他们,单看眼下的形势,这是徐影清的地盘,他们是处于劣势的。
楚逸辰没再僵持,挨着宋挽坐下,宋秋瑟给他和宋挽各倒了杯茶,也坐到徐影清旁边。
宋秋瑟坐得并不端正,身子状似无意的贴着徐影清,无声的撒娇。
宋挽觉得有点冷,捧起那杯茶汲取温暖。
徐影清看到她的举动似笑非笑地说:“宋小姐好胆识,就不怕这茶里有毒?”
宋挽表情未变,说:“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徐大人现在要杀我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若因为怕死惶惶不可终日,只怕不用徐大人动手,自己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况且走到现在,宋挽也没什么好惧怕死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