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说:“厨房温着醒酒汤,奴婢这就盛来。”
顾岩廷把宋挽放到床上,青萼送来热水。
顾岩廷给宋挽脱鞋,如宋挽那夜照顾他一样,拧了帕子帮宋挽擦脸擦手。
青萼不放心的问:“大人,今晚顺利吗?姑娘不会是借酒浇愁吧?”
虽然知道有顾岩廷在,宋挽应该不会受什么欺负,青萼还是觉得宋挽醉酒这事有些奇怪。
顾岩廷没有回答,白荷端来醒酒汤,问:“现在能叫醒姑娘吗?姑娘要是不喝……”
话没说完,顾岩廷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大口,低头覆上宋挽的唇。
青萼虽然大大咧咧,也还是没出阁的小姑娘,看到这一幕脸立刻红起来。
白荷忙拉着青萼离开。
顾岩廷很快喂完醒酒汤,却被柔软的带着酒香的触感缠住,放肆的缠绵了一会儿才撤身离开。
他感觉自己还挺温柔的,离开后却发现宋挽的唇明显红润了许多,像是要滴出血来,于平日的清纯之上添了几分妖冶惑人。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一下子烧得更旺了。
顾岩廷艰难的移开目光,帮宋挽盖好被子没有趁人之危,正要去外间榻上休息,屋外传来细小的交谈声。
顾岩廷走出去,看到白荷和青萼门神一样堵在院门口,院子外面站着一个提灯笼的婢子,见顾岩廷出来,那婢子拔高声音说:“大人,求你去看看夫人吧。”
白荷和青萼同时回头看着顾岩廷,目光颇为哀怨,好像顾岩廷是负了宋挽的负心汉。
顾岩廷走到院门口,看清那婢子的脸,是一直在主院伺候许莺莺的婢子如兰。
如兰眼中有泪,表情很是焦急,顾岩廷问:“夫人怎么了?”
如兰哽咽着说:“夫人断断续续病了好些时日了,吃了好多药也没能好起来,奴婢见夫人日日枯守到深夜都等不到大人,实在太心疼了,这才斗胆来找大人,今日是除夕,求大人去看夫人一眼吧,就当是可怜夫人了,毕竟她也是大人的结发妻子啊。”
如兰说出“结发妻子”四个字,青萼和白荷的眼神越发哀怨。
顾岩廷没解释什么,淡淡道:“走吧。”
顾岩廷答得爽快,如兰先是一愣,而后欢喜道:“谢大人恩典,夫人见到大人一定会很开心的!”
如兰边说边转身在前面带路,顾岩廷跟着她离开。
青萼小声说:“臭男人,刚刚还趁人家醉了轻薄人家,扭头又去跟别人私幽了。”
白荷担忧地说:“夫人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姑娘又最是心善,要是大人被夫人蛊惑,姑娘只怕会伤心。”
青萼立刻横眉,杀气腾腾的说:“他敢!”
“那可是大人,你难道还敢为了姑娘打大人?就算动手,你能打过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