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刚说完,卫恒便又躺下,还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瓮声瓮气的说:“这么冷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宋挽:“……”
我也不是来叫你起床的,是下人带我来的。
宋挽在心底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没出声吵卫恒,轻手轻脚的走到外间,随意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看。
明媚的阳光很快撕裂云层笼罩在整个大地,希泽院向阳,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纱投射到书本上,依稀可以看到空气中细微的粉尘涌动,如同金色粉末,宋挽的注意力很快被它们吸引,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宁康苑,下一刻春秀就会推门进来问她要不要出门晒太阳。
宋挽抬手在空中抓了下,那些粉尘立刻散开,掌心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如同那些记忆,只能存在她的脑海之中,再也不会真的发生。
同一时刻,卫阳侯府,馨禾院。
楚若琪悠悠转醒,才刚动了一下,脖子传来剧痛,楚若琪闷哼一声,晕倒前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被顾岩廷劈晕了!
楚若琪一下子坐起来,捂着脖子扫了一圈,没看到宋挽的身影,只有地上的茶叶渣滓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来人!”
楚若琪尖声叫道,在外面伺候的丫鬟立刻跑进来,慌张的说:“大小姐醒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给大小姐洗漱。”
楚若琪没好气的横了那丫鬟一眼,怒道:“洗什么漱,那个贱人呢?”
丫鬟不懂,茫然的问:“大小姐在说什么?”
脖子痛得厉害,没盖被子,脑袋也胀鼓鼓的难受,听到丫鬟的话,楚若琪的气不打一出来,失控的尖叫:“你们一个个的是猪吗,连我院子里丢了人都不知道,下次是不是我死在屋里也没人知道?”
孙嬷嬷被楚若琪的尖叫声吸引,疾步走进屋里问:“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楚若琪捂着脖子大声道:“报官!顾岩廷昨晚闯入我的闺房将我打晕,掳走了宋挽,我要砍了他的头!”
孙嬷嬷听到这话大惊,忙将丫鬟打发出去,冲到楚若琪捂住她的嘴,急切道:“小祖宗,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孙嬷嬷一边说一边将楚若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她除了脖子没受什么伤才勉强松了口气。
楚若琪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孙嬷嬷的话,抓住孙嬷嬷的手咬了一口,大声道:“如何不能说?他既然敢做,就要承受得住后果!”
楚若琪那一口咬得很重,孙嬷嬷的手都被咬出血了,却顾不上疼,急急劝道:“小祖宗,那就是个粗人莽夫,他不怕什么的,你和他可不一样,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进过你的闺房吗?”
楚若琪刚要反驳,孙嬷嬷又说:“老奴和夫人自然是相信他没做什么的,但总有人不会这么想,若是坏了大小姐的名声,大小姐还如何嫁入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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