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杀了赵黎,并不是为了让顾岩廷有机会立功高升。
顾岩廷并不知道宋挽心中所想,他虽然没有全然相信宋挽的说辞,但见宋挽如此坦荡,也信了七成。
抓着宋挽的手磨了一会儿,顾岩廷终于问:“昨日出门,除了楚若琪,你还见了谁?”
昨晚在气头上,他才说不想知道,这会儿气消了,还是想要问个明白。
听到这个问题,宋挽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晚的事,眼睑垂下,如实说:“奴婢先见了曹夫人,而后又遇到了卫阳侯世子。”
顾岩廷停下动作,圈着宋挽的手加重了些力道,宋挽继续说:“奴婢之前收了曹夫人的银子,如今驸马出了事,曹夫人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找奴婢消解郁闷,不过曹夫人还有理智,并没有如何为难奴婢,奴婢出门后便遇到了卫阳侯世子。”
“世子知道奴婢要与楚小姐一同出门,一直暗中跟着我们,后来见曹夫人叫走奴婢,担心奴婢会出事才跟来的,奴婢与世子发生了些口角,世子情绪失控,抓红了奴婢的手腕,奴婢回来的路上也是因为这个才哭的,奴婢怕大人误会,大人问起的时候便下意识地撒了谎。”
顾岩廷已经确定宋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听到两人还纠缠不清心里还是不爽,冷声问:“他不是待你极好么,为何还会与你发生口角?”
宋挽眼睫颤了颤,不想复述昨日说过的话,只说:“因为奴婢出口中伤了世子殿下。”
顾岩廷还想继续追问,宋挽突然抬头看着他。
宋挽的眼睛红得厉害,泪水就在眼眶打转,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顾岩廷突然就张不开嘴了。
宋挽柔柔的哀求:“奴婢已经是大人的人了,自当斩断前缘一心一意侍奉大人,但奴婢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不能说翻脸就翻脸,请大人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能干干净净的了断过去,再不让大人心烦。”
宋挽说完,眼睛一眨,豆大的泪珠便滚了出来。
顾岩廷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郁,不管宋挽是真的难过还是故意装柔弱,这么当着他的面,一次又一次的为别的男人哭,他不仅不会心软心疼,还很想拿刀砍点什么。
“哭什么?我是限制你的自由不让你出门还是给你下了什么降头让你再也记不起之前的人和事了?”
宋挽摇头,顾岩廷想到昨晚的事,抬起宋挽的下巴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问:“为昨晚的事感到委屈?”
宋挽咬唇,算是默认。
顾岩廷的眼睛危险的眯起,胸口怒气翻涌,不自觉要出口伤人,宋挽怯怯地说:“奴婢没觉得伺候大人委屈,只是大人怀疑奴婢在外面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让奴婢觉得有些伤心罢了,不过经过这一夜,奴婢也想明白了,本就是奴婢一开始不知廉耻给大人下了药,在大人眼里奴婢只是个鲜廉寡耻的妓子,大人会这般想奴婢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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