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现在表现得越焦急紧张,宋挽就越觉得滑稽可笑。
自己的儿子哪怕品行败坏到禽兽不如那也是要捧在掌心好好呵护的宝贝,别人的儿女就是命贱如草,不管如何作贱都无所谓?
宋挽心里门清,面上不动声色,认真道:“但公主终究是公主,是皇室血脉,皇家为了颜面应该也不会看着她不管。”
曹夫人张了张嘴,有口难言。
她哪敢让赵曦月进宫,赵曦月在曹家这三年过的什么日子,这要是进了宫,别说曹尚书的乌纱帽,就是整个曹氏一族都会被诛连吧。
日头大了,马车里闷热的紧,宋挽擦了擦汗,说:“现在天气这么热,夫人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若是不慎中了暑就不好了。”
宋挽说完掀开帘子作势要下车,曹夫人忙唤道:“等等。”
宋挽停下,然后怀里便被塞了一袋鼓囊囊沉甸甸的银子。
曹夫人说:“男人的恩宠终究是靠不住的,姑娘孤身一人,还是多些钱财傍身比较好。”
这一袋银子少说也有百来两,宋挽垂眸说:“无功不受禄,奴婢也没做什么,还请夫人……”
曹夫人把手压在宋挽手上,恳切的说:“宋姑娘陷入那样的绝境都还能想办法回到瀚京,如今必然也能想到办法,若是我儿能平安脱险,我在城东还有两处宅子,都可转到姑娘名下,姑娘日后要自立门户也好,要远走卖了也好,总归是能多一条后路。”
宋挽脸上闪过犹疑,像是被曹夫人说动,不过片刻又摇头说:“不行,奴婢是戴罪之身,哪儿也去不了,奴婢不能收。”
宋挽说着要把钱还给曹夫人,曹夫人急切的说:“我可以托人在户部给姑娘另造一份文书,宋姑娘随时都可以拿着那份文书去别的地方生活,有户部的官印,昭陵境内宋姑娘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托人伪造一份文书对曹夫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宋挽抿唇似乎在心底天人交战,曹夫人按捺住心底的焦急安静等待,过了会儿,宋挽掀眸,期盼的看着曹夫人问:“夫人方才所说当真?”
这便是真的能想到办法了。
曹夫人一喜,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宋挽说:“自然是真的,阿挽若是不放心,明日我就让人把文书和房契都给你拿来。”
宋挽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说:“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夫人想象中那么难,对驸马来说反而还是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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