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目光如炬,大声说:“人活一世,为的无愧于心,奴婢不知廉耻被轻贱是应该的,世子殿下不染俗尘,舅夫人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奴婢自是不能充耳不闻。”
宋挽毫不畏惧,刘氏本就不占理,自然说不过她,眼珠一转道:“圈套已经下了,你现在自然不会认账,我也不与你浪费口舌,侯夫人和几位小姐要的团扇你自己绣好送过去。”
“奴婢不会双面绣。”
“你自己想办法,没看顾好主子,本就是你的过失,难道还要别人帮你收拾烂摊子?”
刘氏三两句话把过错都推到宋挽头上,宋挽已经知道她的脾性,没再多说,拿起针线绣团扇。
许莺莺能安安静静坐着专心做绣活,刘氏却还要故意支使宋挽干活,宋挽花费了七八日的时间才做好团扇。
许莺莺为三公主做的鸳鸯枕也好了,但刘氏不想宋挽抢了功劳,没把鸳鸯枕给宋挽,让夏桃带着枕头和宋挽一起去侯府。
两人出门比较早,到侯府后,直接被领到侯夫人的院子,侯夫人对鸳鸯枕赞不绝口,拿着宋挽做的团扇看了会儿,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惋惜,而后神色如常道:“小女不懂事,辛苦顾夫人了。”
话落,一旁伺候的丫鬟又拿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给夏桃。
夏桃没见过这么多钱,心底一喜,捧着钱袋道:“我家夫人本来想要亲自将东西送来的,但宋姑娘说她与侯夫人旧日关系很好,由她将东西送来更好,我家夫人这才命奴婢一同前来,还请侯夫人莫要怪罪。”
宋挽眉心一皱,她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抬眼看去,侯夫人不悦的垂了眼角,她对宋挽不能嫁给楚逸辰这件事虽然有惋惜,但更多的还是希望宋挽能离楚逸辰远远的,不要给楚逸辰和卫阳侯府带来任何麻烦,宋挽借着送东西的名义专门往侯府跑,这居心就值得推敲了。
宋挽正要解释,一个青衣丫鬟匆匆走进屋里,附到侯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话,侯夫人脸色大变,拍桌怒道:“大胆!”
宋挽不知道那丫鬟说了什么,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侯夫人看自己的眼神攒着滔天怒火,只恨不能将自己焚烧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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