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来啦,”楚若琪摊开手转了一圈,问,“如何?”
宋挽如实说:“明艳灵动,无人可及。”
楚若琪笑起,说:“哥哥让人准备了女子也能用的弓弩,一会儿咱们也去林中看看能不能猎到猎物。”
宋挽说:“奴婢不会这些。”
楚若琪扬眉道:“宋清风的骑射在世家子弟中是最好的,他最疼你这个妹妹,他难道没有偷偷传授你一些诀窍?”
宋挽抿唇,宋清风的确疼她,还亲手做了一把轻巧好用的弓弩给她,不过那把弓弩已经在抄家的时候被烧毁了。
楚若琪说狩猎只是图新鲜好玩,并不是真的想猎到什么猎物,在林子转了一会儿她便觉得无聊了,宋挽极有眼力见儿的拿水和吃的给她。
楚若琪对狩猎失去兴趣,吃着东西问宋挽:“顾岩廷那个莽夫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阿挽你拒绝我哥?”
宋挽垂眸,说:“奴婢已经是大人的人了,理应与世子殿下保持距离。”
“可是我哥还是很喜欢你呀,他病刚好,为了见你,就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出门,谁都劝不住,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
楚若琪的语气有些飘忽,宋挽脑袋垂得更低,说:“奴婢愧不敢当。”
楚若琪偏头看着宋挽,良久,轻声道:“阿挽果真好狠的心啊。”
宋挽喉咙哽得厉害,不知该如何回应,楚若琪继续说:“求而不得便是执念,依我看,阿挽越是如此避着我哥,他便越是舍不下,阿挽不若从了我哥,待他腻了烦了,自然就会放阿挽离开。”
万万没想到会从楚若琪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宋挽豁然抬头,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楚若琪。
楚若琪依然笑得明媚,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人之语,柔柔道:“阿挽既然愿意委身顾岩廷这样的莽夫,难道还不愿意侍奉我哥?”
卫阳侯府之前与宋家关系很好,楚若琪与宋挽也算得上是闺中密友,今日相见,宋挽以为楚若琪还是把自己当朋友,直到现在听到这一番话,宋挽才深切的意识到,原来除了楚逸辰,其他人已经认定她是人尽可夫的妓子。
她愿意爬顾岩廷的床,就也会愿意爬其他男人的床。
更何况楚逸辰不是其他男人,是她宋挽当众承认过喜欢的男人,他是那样清贵高雅,能侍奉他,宋挽应该满心欢喜,万般荣幸。
宋挽握紧拳头,强忍着怒火对楚若琪说:“奴婢身份卑贱,大小姐要如何想奴婢都可以,但世子殿下清润如风,大小姐万不该用这样的想法揣测他。”
楚若琪秀眉微蹙,宋挽坚定地说:“那日侯府宴上,世子殿下肯放奴婢离开,说明他还是会顾全大局和侯府的颜面,他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忘掉奴婢,请大小姐和夫人不要再插手此事。”
林子里安静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若琪怅然道:“阿挽果然不愧是我哥喜欢的女子。”
宋挽和楚若琪在林中待了一个多时辰,最终猎了一只灰兔子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