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消息的百姓全都涌到事发河段,连附近的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宋挽被人推搡着摔了好几跤,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一眼就看见顾岩廷俯身在给许莺莺渡气。
他在救她。
宋挽知道,心脏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咳咳!”
约莫渡了十几口气,许莺莺吐出腹中的水咳嗽起来,顾岩廷立刻脱下外衫将她裹住,拦腰抱起。
他浑身也湿透了,脸色冷寒,像是刚从冰窟窿爬起来,眼神扫了一圈,围观百姓自发的让出一条路。
然而许莺莺并不顺从,拼命挣脱顾岩廷的怀抱,羞愤欲绝的说:“被这么多人看了身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许莺莺说完又要往河里跳,顾岩廷站在原地没动,只沉沉的说了三个字:“我娶你!”
许莺莺已经奔到河边,闻言停下,红着眼睛看着顾岩廷。
她生得秀美,脸上粉黛未施,此刻浑身都湿哒哒的,宛如出水芙蓉,娇美不胜。
见顾岩廷神情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许莺莺唇瓣微颤,而后闭着眼睛不看顾岩廷,说:“大人已有佳人在怀,早忘了莺莺是谁,为什么还要故意说这样的话?”
顾岩廷准确的在人群中找到宋挽看了一眼,冷酷无情的说:“没有早点来找你是我不对,那个女人不过是个下药爬床的妓子,你不必把她放在心上。”
许莺莺咬着唇有些犹豫,又问了一次:“顾郎,你当真是自愿娶我的吗?”
顾岩廷自鼻尖逸出一声“嗯”,得了肯定回答,许莺莺露出一个欢喜的笑,而后晕死过去。
顾岩廷抱起许莺莺走出人群,宋挽提步跟在后面,围观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这贱女人真是害人不浅啊,明知道人家有心上人还不择手段往上贴。”
“就是,真不要脸,也不知道宋家怎么教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东西!”
前有许莺莺以为自己遇上负心汉就投河明志,宋挽下药爬男人床的行为,自然越发淫荡下贱、伤风败俗。
宋挽低着头,看着自己被踩得灰扑扑的鞋尖,脑子木木的发疼。
就算早知道顾岩廷有心上人又怎么样,她有得选吗?
顾岩廷直接把许莺莺带回的廷尉府,那个圆脸小丫鬟帮她换了干净衣衫后,指责了顾岩廷一番,又哭哭啼啼的把许莺莺这三年来的委屈心酸都说了一遍。
许家是在瀚京开裁缝铺的,顾岩廷曾在裁缝铺做长工,许莺莺的母亲临终前将裁缝铺和许莺莺都托付给顾岩廷照顾,为了让顾岩廷参军,许莺莺卖了裁缝铺给顾岩廷做盘缠,这三年一直寄住在舅舅家,靠给人做绣活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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