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嫌弃地扫过站在后面不出声的几个人。
几个无端被骂的锯嘴葫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奈地装作他们娘不是在骂自己。
这下,大家都快笑得岔过气去了,惹来了不少人的注视,才一个个进了边上的明月酒楼里,陈大嫂掌家的,一早就定了个大厢房。
一大家子刚好能坐得下,陈母拉着祝陈愿和祝陈勉坐在她的边上,眼神是一错不错地盯着姐弟二人。
嘴上絮絮叨叨:
“岁岁你的身子可得调理好,外祖母瞧着你好似又瘦了不少,这可不成,我们一家子身体康健的,你的几个哥姐都皮得跟猴似的,唯独你身子不好,我心里最挂念的就是你了。你跟你娘倒好,也不说月月来封信。”
祝陈愿趴在老太太的胳膊上,她笑道:“有你老人家的挂念,我的身子又怎么会不康健。
不写信呀,真是我犯懒了,外祖母你瞧,给你和外祖父写信,舅舅舅母和几个哥哥姐姐我都得写上一封,要不然你们都有,唯独他们没有,那不就厚此薄彼了,我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话说出口,听得大家又是一阵笑,陈母擦掉笑得渗出来的眼泪,无奈地拍拍她,“我倒是信了你二舅母说的话。”
一时大家笑得更加大声了,那笑意就跟生在了脸上一般,陈怀笑得肚痛,靠在那桌子上喊道:“祖母你别听她的,岁岁那张嘴惯会哄人。”
惹来他娘的一掌,陈大嫂看不惯他这副模样,说道:“你给我坐直了!”
陈怀灰溜溜地坐好,果然啊,远香近臭,明明他刚回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陈母自持是一碗水端平的人,她又问祝陈勉,瞧着虎头虎脑的外孙子,心里自是一阵欢喜,“勉哥儿,在国子监的课业还跟得上吗?我家勉哥儿真是长大了,比去年来时高了不少,人抽条了,也瘦了不少,要多吃饭。”
“外祖母,你也要多吃饭,这样身体才能康健,不过外祖父,我觉得你老人家要少吃点,忌口。”
祝陈勉的话还是委婉了一些,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陈父的凸出地肚子上,面上有些纠结。
“阿爹,你听听,这可不是光我一个人说的。”
陈欢坐在两个嫂子的中间,一脸语重心长,陈父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她,胡子底下却满是笑意。
等到陈母又问候过祝清和,才放开祝陈愿的手,说道:“岁岁,你去找几个哥姐说说话,我和你娘还有舅母再聊聊。”
之后就是众人分散开来,陈母几个围坐在一起,陈祁拉着祝清和坐到陈父旁边,陈望给叫了一壶茶,边喝边聊。
最热闹的还是属底下这一堆,已有妻室的大表哥和二表哥,携妻带子,尚未婚嫁的陈怀和四表哥,还有已经出嫁的陈思和陈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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