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
她的私人号码十年不响一回, 响一次就带这点石破天惊的动静,身边人看她表情不太对劲,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几个助理甚至已经在摸手机, 准备联系各个官方人员了。然而阮恬微微笑, 显得人格外温和,特像是隔壁大学刚下晚自习的大学生顺便来这里兼职做个阮总,她说:“这次演唱会做的还不错。”
阮恬是属于很擅长夸奖下属的领导,跟在她身边很容易就能找到人生目标, 就跟人体加油站一样,尤其最最靠近她的几个助理每天上班跟打鸡血一样,这会儿眼瞄眼的打商量, 没人敢站出来问这话是打哪出来的。下一秒,阮总整理袖扣, 斯文又文雅道:“走的累了,可以休息了吗?”
她一个人,走在不算宽阔的甬道中,偶尔迎面来了服装组或者道具组的人,她随手就帮人拖着过去,对方忙忙碌碌看不见她是谁,还以为是同事,匆匆丢下一句谢谢就赶快拉着东西走了,后台空调温度打得高,阮恬走了没多久就热起来,随手将身上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中,白衬衫黑西裤,长发用丝带绑成一个高高马尾,还有人以为她是哪个还不红的小爱豆,手里拿着纸和笔上前准备要个签名。
阮恬觉得很有意思,平常她总是在各种合同文件资料上签名字,还是第一回 给人在衣服上签,她捏着笔准备签字,手臂被人从后顺着往前拦住,酸涩的葡萄柚香气混着脂粉香暖烘烘的靠近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包围在自己的范围内,水笔嗒吧掉落在地上,对方很亲密的跟她手指相扣,语气客套道:“咱们这位老师等着化妆呢,不好意思啊~”
说着不好意思,他手下绕了个圈,半拖半抱的将人带到隔壁休息室内。
休息室没有人,阮恬被人压着,对方像一条粘人又会撒娇的萨摩耶缠上来,凑在嘴角亲起来,声音含糊道:“阮总,请问我能亲亲您吗?”
沈羲和变得很奇怪,这种变化有点像是被强制克制零食久了的小孩长大了,因为能够独立赚钱,小孩面对零食一边面无表情一边用卡车扫荡超市。
阮恬变成一颗糖,被他贪得无厌又假装客气的吞下。
一瞬间,她迷茫着双眼往下看,而沈羲和冷白肌肤这时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红,那双眼睛却很亮,像是水里淘洗过的月亮,明晃晃的印着某种情/事过后的餍足,他扑上来,冷淡又不耐的询问:“再来一次?”
他捞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手机,扬着下巴,带着些挑衅意味道:“我们压轴出场,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阮总够吗?”
阮恬看着他,眼里忽然冒出点笑意,就这么露出点往常轻易不示人的那股劲——那股不好被糊弄过的劲儿。
外面通道的人噼里啪啦,着急大喊着:让一让,室内却一片静谧,橙花泛着蜜糖似的甜,从内里生出的酒意热烘烘的滚着人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