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舟靠近,要扶她。
阮恬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某种风度,摆手拒绝,自己扶着墙慢慢向前走,不忘补充道:“我身上一股味,你离远点。”
同时又问:“我外套拿了吗?”
陈一舟:“拿了。”
阮恬:“里面的东西呢?”
陈一舟一愣,手顺着外套口袋摸了下,摸到个盒子的轮廓,看着阮恬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他立马回答道:“还在。”
阮恬点点头,又恢复了懒懒散散的状态,扶着墙往前慢吞吞的走。
直到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陈一舟接过钥匙把车开车了,阮恬坐上车后便一言不发的坐着,陈一舟甚至以为她睡着了。
等车子开出地下车库,昏黄街灯相连,一盏又一盏的落进车内,明明晃晃的将人脸上的情绪也照的不分明,陈一舟趁着红灯抽空从后视镜往后看,阮恬抱着自己的外套,眼眶发红的看向车窗外发着呆。
陈一舟:“您还是觉得不舒服?要吐吗?”
阮恬没吭声,等路过下一个红灯,阮恬终于开了口:“刚刚我后边那个人你看见他长什么样了吗?”
他微微皱眉,回想着刚刚阮恬身后的男人,他摇摇头,说:“刚刚那个人穿了一身黑还戴着口罩,看不见脸。”
是吗?
阮恬搂紧了外套,刚刚她闻到一股熟悉的葡萄柚香气,那阵酸涩凝聚在她的鼻尖,怎么都散不开,连着刺激,胃又开始刺痛,阮恬手按着那块,却总觉得不是疼痛的地方。
可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是真的。
阮恬降下车窗,大片的风灌进来,扑面而来,企图吹散那股酸涩的葡萄柚香气。
回到家之后,阿姨又是一顿埋怨,她不懂做生意,只一味的觉得外面的人为难阮恬,骂着骂着就忍不住抹眼泪:“怎么都欺负她!”
阮恬已经睡在床上了,她不舒服,本来打算躺一会再去洗澡,没想到一趟到床上,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陈一舟下楼时,经过厨房听到阿姨自己边抹着眼泪边骂:“要是我们先生太太还在,能轮到这一群王八蛋欺负她!”他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到底顾忌着助理的身份没有进去安慰,站在门口喊了声自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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