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尺从县衙知道此事,所以赶来通报,让他有所准备。
柴尺在衙门当差,当然知道户籍的差别,谁料想竟然有人直接一纸诉状告上来。
纪彬点头:“我知晓了,知县打算什么时候审理此案?”
“知县说最近事多,估计要下个月了。”柴尺说完,纪彬就明白怎么回事。
县城里他这样的小老板可太多了,如果各个转成商籍,王知县也不愿意。
如果他这个事一开头,那以后就根本止不住。
送走柴尺,纪彬看了看桌子上那本律法。
别说了,买地。
现在就买,赶在案子审理前就把地给买下来。
纪彬放下律法,开始看账本。
到了晚上,纪彬能拿出来的银子刚好六十两。
说起来他一月中旬开店,到现在三月中旬,能赚这么多钱已经很厉害了。
谁家有这个收益,那保准这两年不愁吃穿。
可这状告的事打乱他的计划。
上哪筹钱啊。
纪彬思来想去,咬咬牙,干脆给春安城的梁老板写信求助。
若是不成,再想其他方法。
快马送信,来回只需要三天时间,希望能有好结果。
不然他就卖些其他东西?
这三天里,纪彬被状告的事竟然被人宣扬出去,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皆是好奇是谁跟纪彬有仇?又或者是看纪彬眼红?
其实纪彬也有些好奇,但不管是谁状告的,他做好自己就行。
可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很快就有人传开,也知道了状告纪彬的人是谁。
竟然是隔壁盘临县的一家货店老板。
隔壁县?
纪彬迷惑了,自己跟隔壁县没有生意往来,怎么就招惹了他?
柴力面色有些不爽,当天晚上对纪彬说他要请假,纪彬也没说什么,柴力一向能干,请假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知道第二天柴力就回来了,而且看着风尘仆仆,显然赶了许多路。
纪彬身上虽然事多,但面色还算轻松。
毕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混个商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但明显他身边的人比他更愤怒。
特别是年轻小的伙计学徒徐杰,气得眼圈都红了。
年纪大的周账房也在嘀咕,说自己在宿勤郡当账房的时候,那家生意是纪彬十倍不止,就这户籍也不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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