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吹来初秋清爽的风,吹得她发丝飞扬,白皙小巧的脸蛋微微一红,也像是有些难为情。“殿下,花枝只是实话实说啊。”
全然毫无矫饰地眸子如水地仰头望着他。
她耳际的发丝是那样柔黑,衬着耳垂小巧可爱,叮当的玉坠子如一滴流碧,让他有一种想要把玩爱怜的躁动。
可是,玉面将军叶宵的小妹可不是那些妓馆的花娘子,也不是随便能动的。他压积下那些骚动的情绪,眸子里黯黑深沉。“实话实说啊,很有意思。”
或许,她真的不是什么奸细。只是他仍然忘记那些年少时的不平,想要捉弄于她,想要折断她的翅膀,敲断她的腿,让她只能向他哀求。这些恶劣的心情注定是不能告诉别人。所以,傅青荣阴阳怪气地笑了。
渐渐地,被她打动,习惯了一个爱娇的少女找他闲玩,不知不觉地消融一个人的心,她做得很好。
他也当做之前的所有试探都不存在。
漠北城中,说起第一美人,那必定是城主府中的花枝姑娘,说起最尊贵的女子,也必定是备受督军殿下和叶宵将军宠爱的花枝姑娘。她性子温柔娇俏,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看待。当三皇子殿下暴怒时,只要她到了,一场危机必然能够无痕地消失。叶宵将军也因她的到来,多了些人烟气,活泼了许多。
其实,叶宵于小妹对殿下的亲近,很是在意,也曾小心翼翼地在旁劝慰,毕竟三皇子殿下在女子中的名声实在太差,他喜怒无常,好时可以把你捧上天,不好时亲眼见你坠地狱。绝非是小妹的良配。
叶宵无奈地叹了叹气,就连在宴会中也是心事重重的,搞得那些将领们还以为北翟又有什么骚动作,也变得谨慎多疑起来。
傅青荣当然看得出他这位爱将是在想些什么,他不缺女人,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一员猛将生了间隙。
他赐酒给叶宵,随口说了些国家大事,又在叶宵的配合下敲打了一下席上的将领,许久,宴酣之际,全魔乱舞,他和叶宵说起过往的事,也对这位年轻的臣子说:“不知不觉,咱们已经在这人烟疏荒的漠北呆了近一年了,过不了多久,北翟割地和平后,也该回到盛京洗一下被这风沙吹久了的眼睛。”
“漠北什么都好,就是缺些笙歌夜弦、佳人美酒。”上座的贵人语气漫不经心地说着,且轻佻,且放荡。
叶宵不由脱口而出,“我家小妹……”
傅青荣笑着道:“本宫待花枝姑娘如家中的妹子,怎能和那些浮花浪蕊相提并论。”
叶宵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小妹年虽小,不知轻重,若是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莫……今夜不说这些,陪本宫多饮些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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