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当月的测试上,裴玉所在的端止班上三分之一的弟子居然拿到了难得的甲等,连执教的老师都是难以置信,当场便黑脸是不是有人私自盗取了答案,当场有几名弟子指名裴玉私自重金贩卖考卷答案,书院老师本是不信,直到在裴玉的房间里搜出了证据。
而在事件发生的那一日,碰巧谢公为赴好友宴会前往了扬州,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回到白鹿书院。是的,赵真是有恃无恐的,不仅串通了执教老师和学子,还将这件事直接捅到了院长处,为了就是打裴玉一个措手不及。
裴玉看到那捏造出来的十几卷书稿后,又看上面七八分肖似自己的字迹,不由冷笑。
纵然他是无辜的,可那又怎样,赵真不容他,这白鹿书院中有些人也瞧不上他,若不是他和谢公有些渊源,怕是进书院的第一个月应该就被善妒的赵真给弄了出来,而今天,赵真终于忍不住向他下手了。
看热闹的人也跟了上来,浩浩荡荡的一堆人一起来到了书院院长所在的望月居。
当时,院长正在和之之、及之之那位婶母客气地谈论着家事,知道有人来报,附耳在院长边说了几句话,儒雅的老院长平和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闹什么,让他们进来,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一天天书不好好读,究竟要做什么!”
温夫人安慰道:“你啊,别整日地生这些孩子的气,就事论事,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院长顾忌一边的之之,叹了一口气,烦心地按了一下眉头,“赵真那小子又每次都不安分。”
之之眨眨眼,细心地道:“温伯伯,温婶母,要是不便,我就先走?”
温夫人道:“不用,就是他们瞎闹,你啊,和我们坐着这里一起看看。”
院长点点头,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该避讳的事情,挥手让人去请那帮人进来。
赵真一走进望月居里面,“赵真见过院长,院长夫人。”喧喧闹闹的一片,在他后边,院长和温夫人两个人看见那居于中心的年轻人时,皱了一下眉,院长开口道:“慌张,赵真,你现在是什么事都敢闯我这里了。”
赵真文质彬彬地作揖:“院长,实在是学子们遇见了难以忍耐的事,否则又哪里会打扰到您的清静。”
他回头瞥了一眼后边的人,很快又就有人往裴玉身上推了一把,让出了位置让他露与人前。
裴玉的脚步跌撞向前,他的眼睛很快和坐在温院长右下首的少女对上了眸光,似乎有些惊异地,也有些没有料想到的重逢缠绵,那双眼瞳沉静得如深沉的夜,就算此刻处于逆局,仍然没有半点的忐忑。
之之朝他眨眨眼睛,仿佛也是有些意外。
“温院长,这裴玉暗低下偷了李讲师的命题,仗着自己风采出众,居然写了五六篇的策题,重金卖给了端止班里的学子,真是令我等不耻,像他这样的败类,怎么配得上和我们同处一个教室,白鹿书院百年来的荣誉也会被他败坏。”赵真说得冠冕堂皇,甚至趁热打铁地将他收集出来的那些“证据”让一个学子奉到了温院长和温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