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江柳揉了揉脑袋,说起来,她头是挺疼的,看来她以后她不能沾酒了,就算是喜事也不能沾。
江柳想完,又瞅了一眼墙上的挂历。
她站起来,走过去,确定挂历上1979这个9字不是用笔涂的,也没有乱写乱改的痕迹,心里就更疑惑了。
这挂历哪个厂印的,错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来卖。
正巧,江柳看到卫生所里还有一个男同志,就问道:“同志,现在是几月了?”
男同志盯着江柳看了一眼,缓缓说道:“九月了。”
江柳一愣。
九月?
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十二月啊,十二月考完试,监考都是加班加点的批卷,后来不到一周,这成绩就出来了。
因为她成绩好,一出成绩教育局就打电话就学校了,考了特别高的分数。这录取通知书是寄到学校,老师连夜送来的。
十二月考的试,现在怎么可能是九月呢?
江柳怎么也不能相信啊。
等会,她袄子呢?
她怎么穿的是单衣,这袖口还是到胳膊肘的。
江柳脑子有些乱了。
过了一个,江柳又问那个男同志,“现在是几几年啊?”
男同志一直在看门口,听到江柳的问题,回答道:“79年啊。”回头一看,江柳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于是他定了定神,指着挂历说道,“都在上面,今天是是1号,正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想到这,又说,“小学那边有个孩子受伤了,陈医生过去看病了,等会他就回来了,咱们等等。”
他也急,可是他不放心江柳一个人在这。
他叫林克军,是江柳的丈夫,叫林克军,两人是领过证的正经夫妻。夫妻俩感情不深,林克军以前还讲究自由恋爱,要心灵契合,可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就歇了找灵魂伴侣的心,最终还是听了父母的话,回来相亲结婚了。
去年结的婚。
林克军又看向门口,算着时间,陈医生也该回来了。
他听到脚步声了。
转头一看,是江柳在往外走,健步如飞,林克军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把人拽住,“你干什么去?”
江柳有了双身子,孩子都四个月了,刚才就是摔了一跤才来的卫生所,现在这祖宗又想去哪?
江柳说,“我要回家!”她看了一眼林克军拽着她的手,不太高兴,“同志,男女授受不清,你别拽我。”
林克军听到这话,眉头皱得都夹死蚊子。
他告诉江柳,“我不是同志,我是你丈夫。”江柳第一次喊他同志的时候,他愣了好一会,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后来错过了解释的时间。
这次,江柳竟然又喊他同志。
丈夫这两个字让江柳震惊了,回过神之后,她狠狠瞪着林克军,“你胡说什么,我还是大闺女呢!”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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