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韶阳羽以为自己的父母相爱。
她以为,在被人侮辱嘲笑,甚至不允许她用“流苏”为名后,父亲该为她讨回公道。
谁知道等来的竟是这样重重的一刀。
那时很深很深的伤口,鲜血淅淅沥沥的,顺着脸颊流下直直淌进了心中。
然后又在心口重重一刀,形成了久经不愈的疤痕。
……
……
铮!
铮!
铮!
忽然响起的三声琵琶音如行军时吹奏而起的号角,又如在一片寂静无声中,重重投入湖面的玉石,瞬间激起无数涟漪!
凡是场上所闻此音者,无不为之精神一震,立即清醒了过来!
韶阳羽心头一凛,久经百战的身体快过脑中反应,她先是向后飞速退去,身体后仰,避开这已经逼至她眉前的剑锋,而后急速旋身,从右侧绕至江望之的身后!
——好险!
在场观战的修士们好几个低低轻呼出声,大感意外。
“这……这落魄小少爷看上去不怎样,没想到伸手倒还不错?”
一个穿着补丁旧衣的青年摸了摸下巴:“这有什么好意外的?这位云小兄弟上次登台时,拿着把大刀,耍得那叫一个漂亮!看得我技痒!”
“啧,连天行你还真别说,人家狂,也确实有狂的资本嘛!”
上个人刚说完话,他身边立刻有相识之人揶揄:“得了吧,你现在马后炮,也不知当时骂得最厉害的人是谁?”
“嗐,我这不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嘛!”
这几人议论纷纷,显然对“云扬”的观感好了不少。
原先只以为是一个靠着一张漂亮脸蛋博得了江城主青眼的小白脸,就算是先前连着赢了几个修士,他们也只以为是运气,或是江城主故意帮他运作铺路。
没想到,这“云扬”倒是有几分真本事。
眼见这六七人因为这事,提起“云扬”时语气都好上了不少,一旁有人冷哼一声:“再厉害又如何?”
见几人都看向了他,只见这说话的青年,身穿着绣鱼白衣,头戴银玉冠,打扮得恍若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
——只是,好看虽好看,但却全然不像是要来上台比试的。
“呵,别人好歹还上个台。”
连天行听见身边人嘀咕道,“这人倒好,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见他动过手,一直都神神叨叨地站在这儿,也不知道是来在什么。”
“诶呀!少说几句!人家可是凤栖阁阁主的徒弟,又是江府的座上宾,虽然不下场,可万一一会儿人家给江城主告状了,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偏偏又让人无法反驳,把慕容秋气得涨红了脸,却连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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