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姬冰玉道,“那些魔修被打败了定是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才不会想出这么好的句子呢!”
“倒也不是。”
容清垣意有所指道:“也许有些就安于现状,决定做一只老实本分的兔子了?”
姬冰玉:“……”
她很想笑,但此时已经到了雪腴峰,姬冰玉生怕被郦抚卿撞见,影响两人的绝美亲子关系。
要知道郦抚卿的本体可是一只兔子,他本人更是牢牢贯彻了狡兔三窟的策略,不知在这雪腴峰上有多少住处。
郦抚卿:如果不是唢呐出现,我本不必如此。
无论如何,姬冰玉只能假装没听懂容清垣的内涵,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天地惊鸿客’听起来真是好听。”姬冰玉随口道,“就是感觉少了半句。”
谁知这一次,容清垣居然真的点了点头。
“本就是有下半句的。”
容清垣对着姬冰玉眨了眨眼,他身体前倾,看向对方写满了‘想知道’三个字的双眸,从喉咙里溢出了一丝轻笑。
淡香再次袭来,除去白梅落雪的香气外,似乎还有些山谷中草木的香气?
还不等姬冰玉闻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容清垣道——
“不过这其他的,就需要阿玉自己去发现了。”
在姬冰玉回过神来之前,容清垣站直了身体,嗓音慵懒道:“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我倒是更好奇,为什么阿玉今日如此晚归,竟是在那明悟堂呆到直至月上柳梢?”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埋怨,甚至被容清垣带着几分哀怨的语气渲染出了几分醋意。
乍一听,简直像极了一个可怜忠贞的妻子满腔心酸地等着她那花心无比的丈夫迟迟归来。
若是旁人忽得被这么一问,就算是熟人也会慌了手脚,但是姬冰玉不是。
几年的相处,足够她了解容清垣是个怎样的戏精。
姬冰玉睁着死鱼眼开始棒读:“既然都知道是月上柳梢了,那当然是人约黄昏后啦,也就是你不懂事,居然还去找我,呵,简直丢人。”
容清垣见此分毫不慌,他立刻变了画风,垂下眼睫,整个人的身形都显出了几分孤单凄楚,他伸出左手小心地拉住了姬冰玉的衣袖,软声道:“是我不该去找你的,是我的错,但以后你要按时回家——即便不回家,也要给我传个消息,让我放心些,好不好?”
这倒是姬冰玉没想到的。
她本觉得反正都是在长清门内,容清垣给她的那个白玉挂坠还戴在她的脖子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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