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语气挂上了俏皮,伸出一只手比量了下:“我知道,以前的名角儿不是人手一个小紫砂壶么,里面放着茶水,走到哪儿茶壶都不离手。”
孟逢川笑意渐浓,摇头说:“也不是都喝茶水,有的就爱喝热水。”
“热水烫嘴呀,而且没味儿。我妈也是唱京剧的,她常年用保温杯泡枸杞,还扔几根藏红花。有一次她让我帮她泡,我随手抓了一把丢里面了,她说我要补死她,还让我赔她钱,我才知道藏红花那么贵呢……”
他被她逗得嘴角始终挂着笑容散不去,姜晴单纯觉得他笑起来好看,比没表情的时候赏心悦目多了,便继续说下去。
“我以前有阵子爱喝奶茶,但顾老师不让我喝,说我喝完唱得像嘴里有痰似的……”她说完觉得有些恶心,找补道,“这是她原话。然后我就买了个保温杯,把奶茶放保温杯里带到剧院去,当她面儿喝。”
孟逢川满脸无奈:“你还真敢。”
“她眼尖着呢,当时就发现了,把我骂了一顿,后来天天检查我们的保温杯,我也没法儿带了。”
他半低着头笑,把她那杯凉了的茶水倒了,又给她添了一杯,低声道:“你再尝尝,这杯浓一些。”
姜晴本来不打算喝的,她潜意识里认为喝茶提神,生怕晚上睡不着。可不知怎么的,许是夜色太过温柔,茶亭上方橘黄色的灯也温柔,孟逢川的声音更温柔,在她身边发出蛊惑的网,她就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鬼使神差的,那一口她品出了花香。
孟逢川说:“就是花香。”
姜晴敷衍地说:“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孟逢川一愣,没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她则放下了茶杯,朝他一笑,解释道:“我逗你的。”
他哑然失笑,姜晴又问他:“你第一次来大理么?”
孟逢川点头,他确实是第一次来大理,但不是第一次来云南。之前去昆明参加过活动,活动结束也就立马回去了,只记得云南的天特别蓝、特别近,没什么别的印象。
姜晴说:“第一次来,那怎么不见你出去玩?”
他学她在机场跟贺蒲说的话:“主要就是来散散心。”
“你也……”姜晴本想问他也失恋还是工作受挫,又觉得不礼貌,改了口,“散心挺好的,在这边光什么都不做地待着,心情就会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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