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甚至拍了拍隔壁楚阳的肩膀,一脸感激:
“楚阳啊,这个事儿婶儿就不多说,等过几天,过几天婶再来!”
这个道谢的意思很明显,楚阳也笑得格外大方。
“没事儿,谁叫这是我姐的事呢!”
反正牛婶不能让他吃亏。
而那土坯房大蛋也着实没看上,住不住的,现在东西都涨价了,回头大学生一多,谁还不想享受两下呢。
陈叔叔还在帮忙寻摸青砖房,这一套,就当是送个人情吧。
想到这里,大蛋笑容更盛:
“对了婶儿,我哥是不是今儿也该回来了?我晚上找他有点事。”
牛婶的儿子是市里头玻璃厂的。
而大蛋做这生意,玻璃罐子可从来没少过。
牛婶连连点头:
“今晚回来,你放心,有啥事尽管让你哥帮忙。”
双方皆大欢喜,牛婶骑上车子,带着女儿一路往六盘村飞去。
至于家里午饭还没做……哼,千里迢迢过来,大鱼大肉怕是不好消化,锅里还有早上剩的粥,凑合一下得了!
……
巧了。
陈长海下午也过来了。
大蛋把这事儿给他一讲。
“陈叔,你之前给我介绍的那套房子,我跟隔壁那家说了。”
这可是陈长海的关系,他没看上,总得交代一下。
虽然两人互为合作方,如今已经不用这么客气了。
——陈长海果然满不在乎。
“那价格也没少一分钱,就是个底价,人家报多少就是多少,我不挣你的钱,肯定也不能挣别人的钱……”
这年头搞买卖,不是熟人谁敢吭声。
不过,他随即想到什么,眼睛又有些发亮:
“你隔壁牛家,他儿子是不是在玻璃厂上班?”
“是啊,”大蛋看着他:
“咱们之前的罐子不都是走他的关系吗?”
陈长海得意地翘起腿来:
“大蛋,你不出门淌路子,就是比我差了点。”
“你光记得人家是罐头厂的,那你记得他连襟是钢铁厂的吗?”
他陈长海如今小车图纸都拿了好几套了,开工刻不容缓啊。
一般人没有楚河的大力气和头脑,做起这东西来效率肯定不如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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