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是胭脂色的,搭着雪白的毛领,盛黎娇试了试,暖和极了,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披风里,除了舒适,还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多少钱呀。”她忍不住问。
“贵了些,要二十两银子,但我觉得配你正好,便做主订下了。”
赫连邵在旁听得不住咋舌,这披风是从京城带来的,绸缎是圣上赏的,狐裘是从胡商手里高价买的,还有手艺最精湛的绣娘,整件披风做出来,便是二百两都打不住。
二十两是个盛黎娇可以接受的数字,她虽有丁点儿心疼,但还是喜悦更多,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夫君。”高兴收下了。
赫连邵带的节礼都是好东西,除了许多珍贵药材,还有两个琉璃瓶,剩下的则是各种胭脂水粉,颜色漂亮的布匹绸缎,雕功精湛的手炉,最后还有些调料。
“本来还有两块砚台的,路上下人不注意给摔了,边角破损了许多,我便没给嫂嫂带来,等下次再给嫂嫂带更好的。”
“不不,不用的!”盛黎娇被他的手笔震到了,下意识地想拒绝。
谁知赫连邵比她更快:“嫂嫂快看这些东西往哪儿放,我就是稍微一停脚,身上还有差事,当下便要走了。”
“这么急?”盛黎娇顿时忘了拒绝,“那我给你做点吃的,你吃口热粥再走。”
“嫂嫂莫麻烦了,这回是真有急事,等过段时间回京,我再来叨扰嫂嫂。”
盛黎娇无法,只好出去把两车节礼收了,随行的下人们把东西望隔壁空房间里放,屋里赫连邵则跟洛长青小声说话。
“……出什么事了吗?”洛长青问。
赫连邵乃武将,因身份原因,一向只听皇令,能让他这般着急的差使,除了战事,洛长青想不出旁的。
赫连邵面色也不大明朗:“边关有些蠢蠢欲动的,现下还好,一两年内应该不会再起战事,日后便不晓得了,皇上命我到玉龙关查看布防,先做一步准备。”
他还想听洛长青说些什么,可直到他离开,也不曾听对方再说半句。
只有驾马离去时,一句简简单单的:“一路顺风。”
赫连邵的到来对洛长青似乎没造成任何影响,转天,他陪着盛黎娇去了趟辽阳镇,两人坐着驴车,反正也不赶路,便慢悠悠的。
盛黎娇一定是最心大的掌柜了,一个月都不进店瞅一眼,好不容易来了,也是先紧着自己的事去做。
镇上有家木匠铺,专门做些精细的木制品,盛黎娇想要的架子倒不至于多精细,但对称重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
“……架子做成五层高吧,每层二尺间距,长九尺,要四个这样的架子。”
“师傅能在每层顶端加一个小沟槽吗?小指粗细,能流水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