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娇稍稍醒了醒盹,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房间,她趴在门上凝神细听,里面没什么声音,也不知苏婶是睡着还是醒着。
正这时,听到屋外传来男人交谈的声响。
盛黎娇赶忙出去,只见村长和洛长青一起过来,陈大娘也跟着,面上带着不悦,想来也是听过偷瓜一事了。
“苏家的呢?”村长言语严肃。
在他管辖的村子里,竟然出现了偷窃的丑事,还好只是偷了自家村子,要是不干不净到其他村,他这村长的脸面也别要了。
因此,村长对待此事很是重视,连洛长青送的那块猪肉都没要,穿上鞋就跟着过来了,正好碰见陈大娘去洗衣,把人叫着做个见证。
“村长请——”洛长青把村长请进屋里,转身打开关着苏婶的门。
开门才看见,苏婶躺在木板床上睡着了,还是陈大娘过去推搡了几下,才把人叫醒,可惜睁眼就是村长,还不如继续睡下去。
“村长……”苏婶颇为拘谨,完全看不出昨天夜里又哭又喊的样子。
村长说:“说吧,偷瓜是怎么回事?”
“没有偷!村长您听我说——”苏婶连连摆手,“我就是去地里转了转,没有偷洛家的瓜,是他们把我抓起来,看我家男人站不起来,就欺负我。”
“你胡说!”盛黎娇受不得这般污蔑,冷笑一声,由她跟村长诉明缘由。
“我家的西瓜分两拨种的,大棚里的瓜先熟,剩下的要晚半个月左右,您也知道我家的西瓜刚收成了一回,剩下半亩地的要时常看着,窝也是昨天下午才发现,有人在瓜田里偷瓜,不仅偷瓜,还踩烂了不少瓜藤。”
“村长,实在不是我们依依不饶,可这西瓜在镇上卖一百五十文一个,苏婶偷了少说七八个,这笔钱我们真损失不起。”
村长只知道这瓜是个稀罕玩意儿,头一回听说价格,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洛长青更在旁边补刀:“买瓜的多是镇上富商,听说是要送给县令的,而且西瓜这种水果,以前都是番邦献予皇帝的贡品,卖一百五十文真的不贵。”
村长想说,这还不贵。
但听到贡品二字,更是整个人都愣了,皇帝啊,那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梦的大人物。
盛黎娇听他又拿皇帝做筏子,抿了抿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村长:“昨天晚上我与夫君守在大棚里,抓的人赃并获,被摔坏的瓜还在厨房,您若是不信,我还能给您拿出来看看。”
“那、那这……”村长扭头,“苏家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婶早被吓坏了,此时两腿发软,又被村长问了两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怔愣了一会儿,忽而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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