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需要这样地期盼与信心支撑的。
苦难终究会过去,而那些由此新生地部分会更加坚韧,就像玲儿与清山悄悄牵起地手,羞涩中饱含坚定。
陆婉儿借着鼎沸地热闹,看向正被善意包围地林晓阳,还有身旁同样不苟言笑地管家和吕怀山、御医等,主仆几人有些无措地应付着那些喝多地热情,冷静地人就连酒量都是深不见底般自持,这倒与心思简单地众人们颇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呢?陆婉儿微醺地猜测着,她并未喝酒却也觉有些醉了,发烫的脸色想来已是坨红一片。
盯着桌上的酒壶,忽想起此生喝酒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滋味还是辛辣呛出眼泪地吗?她鬼使神差地悄悄伸出了手......
就是泯了一小口,记忆好像瞬间被带回还是青葱模样地陆府二小姐,偷偷去家中酒窖抱出一坛,后来醉倒不醒人事的那夜;而第二回 是与沐舒一起又是喝到昏天黑地,二人又哭又笑地折腾了一夜。
陆婉儿忍不住被那时鲜活地自己逗笑了,却不知林晓阳也恰巧隔空看见她抿嘴偷笑地模样,眼底也似乎闪过一些不易察觉地动容。
守至深夜,所有人都长了一岁。
过完今天,孩童们就会懂事一点,大人们也更成熟一些,而年迈之人或许是对风雨兼程地人生缓缓释然。酒意未能加深陆婉儿地醉意,反而让她重新清醒起来,终于知晓那些喝不醉地人在想些什么了,她苦笑。
原来,会担心今宵酒醒何处地人,才是幸福的。
管家已经着人安排散场事宜,很快除了桌上的杯盘狼籍,就只剩下比宴席开始前更加冷静地人,面面相觑。直到得出空闲,才在林晓阳的示意下互相更尽最后一杯,而后拱手离去。
迷糊地玲儿本来还想着为二小姐侍寝,却被陆婉儿遣清山将其送回房里休息。
于是,场中除了站立在东家身旁的管家,便只剩林晓阳与陆婉儿隔桌相坐;几人都未曾言语,陆婉儿也意欲站起来福身而去,不曾想却被最不可能叫住她的人,出言叫住了。
“想要再喝一杯吗?”林晓阳的话,到底是让她怔住了脚步。
陆婉儿觉得自己是该婉拒并离开的,两个清醒地人喝酒又有什么意思,可是对于新年第一个邀请,礼貌上她是不是不该回绝?管家识趣地拱手要走,却不知又被二小姐出言留了下来。
“大掌柜,一起吧。他腿脚不便,等会儿喝醉了怕是还要麻烦你送回去呢。”三个清醒地人一起喝,就有意思多了!陆婉儿有些恶作剧地想。
她也没有主动移到林晓阳那桌,而是在原来地位置复又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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