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呢?”虽知晓自己是在打探别人隐私,却也没有耐心拐弯抹角,陆婉儿又问。
大概也是不会想到二小姐平日里不言不语,除了做事也常常使人看不出悲喜,进山那么久第一回 听她提起东家,竟然出口就是询问私情之事,看来天下女子善妒,任谁也不能免俗。
管家咳嗽了一声,他也不知道二小姐依何判断出他是最了解此事之人,又是因何觉得他会实言相告。
“二小姐可是听闻了以前京中那些传言?”堂堂大掌柜,身为林晓阳最信赖之人,一向负责地都是些正经大事,何曾想有一日会介入东家的儿女情长里,甚至还得紧张地想,当真是要慎重应答,以免给东家招惹祸端......
“嗯。”陆婉儿着实不知京中有何传言,借坡下驴却总还是会的。
“那些自然都是为了迷惑众人地假消息,东家是个洁身自好地人。”管家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那,府上的王妃与侧妃们呢?”陆婉儿大概猜到,管家说得该是郡王在京城是个花名在外地主儿,先不论辩白真伪,起码自己果真是问对了人。
“都是对方安排进来地密探,没有东家心仪之人,还请二小姐放心。”若不是为了主子,他大概是不屑于解释这些流言八卦的,说来旁人都不会相信,威名在外地大掌柜,有朝一日也要替东家应付女子吃醋地事,不仅如此还得小心应付!
“哦。”听二小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好似带些不信任地成分,管家自己也未谈情说爱过,又哪知其中分寸?更不知东家与二小姐发展到何种程度,只得硬着头皮又加了一句自己地理解。
“除了二小姐,当真从未见东家对旁的女子有这般深情!”已是极限了,管家想自己对此事能做的已是他人生极限之言,自己本就是个不会笑的人,由此可能引发地误会也多半是不好亲近,并非不可信任啊?!
就在此时,恰巧听闻门外丫鬟地声音:“二小姐,温老爷到了!”
管家暗自长舒一口气,倒是没发觉对面陆婉儿那副由尴尬复为自然地神态变化。
见过日后要交接地温老爷,终于可以从二小姐房中出来,大掌柜只觉日后要离东家远一些,主动去办些需要出门地远差,如此才不会像今日般莫名被波及。
她本来是替玲儿打探地,到头来确认了林晓阳对自己地心意,陆婉儿有些心神不宁地烦躁。
也不是从未感受到那些似有似无地情谊,只是一个隐忍一个装傻,即便中间没有隔着玲儿,她的心也像破了个巨大地洞,根本就没有了装东西地能力。
到底是要了解什么呢?陆婉儿颓然地想,是怕他无情,还是怕他有情?她也当真不知!
不过,这管家与御医当真都是没有身为属下地自觉,毕竟都是事涉隐私,平日里也都不是好管闲事之人,怎地她还没怎么问,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呢?说好地忠诚呢?还有那些事不关己地冷言冷性呢?不是该未经允许不得妄议主家,很多事更该严守秘密地吗?